五百两银子的确挺多的。
但宁学暝知道,这点钱对于宁韵瑶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五百两?我没有。我给你一百两怎么样?”宁韵瑶很了解自己弟弟的个性,他口中的话最好不要全信。
“才一百两?不行。昨晚我在赌场输一把都得要五十两。”
“什么?你又去赌钱了?!”
宁韵瑶扶着额头,替他老娘姚氏生气,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来呢。
这亲弟弟要是换作学恺那样的软萌小团子该多好啊。
宁学暝,二夫人姚氏的第二个孩子。
只比宁韵瑶小了一岁,比宁秋月小了两岁,但看上去面容成熟苍老,竟像是她们的哥哥,而非弟弟。
宁学暝这个人从小性格顽劣,不思进取,整日游手好闲。
宁荫德看他不惯,托人塞钱给他找了好几家私塾念书。但每每不是把私塾先生给打了,就是把同班学子的书给烧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花高价请人专门来家里教他。
这几日,新来的先生又被气中风了。
抬出去的时候鼻歪眼斜,满口冒白泡。嘴里直念叨:冥顽不灵,教不了,教不了,孔圣人来了都得把《论语》改成《论玩》……
不知情的人见状,以为这先生真害什么大病了。
知情人一眼就明白,哎哟,这个先生太不容易了,一看这个症状,起码给咱们学暝少爷上了不止三堂课啊。
于是无人管得了宁学暝,从此他便在吃喝玩乐、赌博耍钱这类事上日益精进。
“赌赌赌,整天就知道赌。怎么,这几日又没书读了?”相当嫌弃地撇他一眼。
作为他的亲姐姐,宁韵瑶平日里也没少奉劝他好好读书,日后考取功名。但奈何宁学暝油盐不进,只对怎么挥霍他老爹的钱感兴趣。
“我读不读书有什么重要的呢,反正我是爹的儿子,今后爹的钱都是我的。不像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嫁不了有钱丈夫就只能一辈子受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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