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待了一个中午,韶云和两个表弟跟着姐夫去了附近的田里,有许多家里种的萝卜青菜。捡了好大一袋子让韶云带回去。分手的时候二表姐恋恋不舍,一直追问着舅舅舅母的身体状况。作为忤逆的女儿不能回家看望父母,内心的痛苦是无法言表的。
回城后,在几个孩子的议论中,舅母还是知道了韶云和小五小六去了二表姐那里。知道后舅母并没有呵斥韶云,只是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和痛苦,即心疼又生气,还不好询问二表姐的情况,女儿永远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虽然很气愤女儿的忤逆,但心里还是放不下,做父母的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幸福。
二表姐的爱情到后来是不幸福的,几年后因为两个孩子上学,到城里租住房子,自己也在教师行业中,尽力提升自己的英语教学水平,进修后转到县城的四中教书。和家里的关系才有所缓和,但夫妻关系已经没有了恋爱时候的感觉。孩子成长后选择了离婚,匆匆的爱情,草率的婚姻让二表姐好一阵子痛苦。
在一次和韶云的谈话中二表姐这样和韶云说:“表弟,在爱情和生活中,就是绕着世界盘问一遍,谁的人生没有遗憾呢?没什么如果当初,不管重来多少次,人生都肯定有遗憾。每一片江海,沉浮着不同的景致,也翻滚着各自的危险。生活也是,人的欲望也是。学习中你的英语口语不错,但要在句子的用词上多下功夫,英语和汉语有许多不同。动名词的使用也没有相同的。现在的你也许还不能理解表姐。”
在韶云的心里舅舅家的几个表姐妹中,对二表姐的感觉比较独特,他欣赏二表姐的特立独行,自我的决断和对那一段时间的爱情的执拗。敢爱敢为,不考虑过多的后果,自己能承担一切,在能力上好学上进,没有上大学,但通过进修走到职业的顶峰。
韶云的学校生活基本上在正常的轨道中运行,每个礼拜天不回家就跑舅舅家蹭饭,开始的时候韶云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但在舅舅家没有谁对他有态度,感觉就像一家人一样随意和和谐。
渐渐地韶云也就乐意每到周末就去,韶云两周内一定会回家一次带粮食,那是自己在舅舅家吃饭的底气,每次都多带,这样即使是舅母,也没有把韶云看外。加上韶云在许多方面比较勤快,舅舅家里的卫生,杂事都主动去干,几个表兄弟也乐见这个勤快的表兄,他们自己可以偷懒不做家务事。
大表姐结婚的日子越发的接近了,婚房已经布置好了,在礼拜天的时候韶云和几个表弟妹帮着给房子挂彩纸,打扫卫生。而舅母除了生二表姐的闲气,对大表姐回家吃饭非常热情,每次大表姐回来,韶云他们都有口福。舅母会买一下牛尾巴羊肉之类的特别款待。
烧出来的脆骨,嚼得大家牙疼,但味道好,都喜欢吃,舅母还是喜欢一边叼着烟,一边做饭,正炒菜的时候舅母叫道:“韶云,我口袋里没有烟了,你去外边小店里买几包回来。买那个大丰收的,我习惯了,我口袋里有钱,好像是九分钱一包,赶紧去,菜回头来再摘。”听到舅母的喊声,正在门外剥豆角的韶云,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边出门边回道:“我有钱,先去买了。”
韶云一阵风似地出了大院门,跑到弄堂对面的小店去买烟。“老板有大丰收纸烟吗?多少钱一包?”气喘吁吁的韶云问道。
“九分一包,要几包?”老板见韶云面生,因为这附近经常来买烟的顾客基本上他都认识。
“要是买一条能便宜点不?”韶云第一次和别人讨价,因为他想用身上最少的钱给舅母买最多的烟。他看舅母烟抽的太勤了。
“整条买你给八分一包吧。是给一个姓莫的买的吧,你是她啥人啊,一般她在我这买这个牌子的烟最多了。”老板一听韶云买整条的烟,一下子就猜到了买主。
“我是她外甥,来两条吧,这是钱。”韶云把钱递给老板,拿到烟和找零后赶紧往回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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