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青对爸爸许下过诺言,认真读书,如今似乎辜负了爸爸的信任,也辜负了爸爸全部的愿望,她只能任凭良心谴责,默默地听爸爸的训诫和教诲。
“爸爸并不是一个野蛮无理的人。道理都讲给你听了。你想想,别人谈恋爱,或者你有喜欢的人都是不理智的。不关什么事?你都把这些记在日记本上,你的日记本就是写这些乱七八糟的情感类的东西啊?爸爸和你说了,人的精力有限。你再想想,一天十二个小时,吃三餐饭一个多小时,中午休息一个小时,写一篇日记一个小时,写一首诗又一、两个小时,你还要看大本大本的小说,还要去管别人的闲事,你哪里来的时间学习?我问你,你哪里来时间学习?你还有精力学习吗?何况,你还小,思维不成熟,你现在还没有能力管住那些事情!”
季小青的爸爸越说越来劲,似乎在做着政府工作报告似的,搭着的二郎腿,背靠在椅子上。因为痛心、失望、焦虑、无奈,气出得很粗,大腹便便的肚皮也随着一起一伏。
季小青无比的内疚,她的心也被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她知道自己的那点心思被爸爸看偏了。他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理解问题,没有考虑过一个豆蔻年华的女生特有的情感和心情。
父女俩的矛盾被季小青的沉默慢慢地化解着,她在心里默念着,以后一定不能让爸爸妈妈看见自己的日记本,她要隐藏自己的情感和内心世界。
韶云的出现,让最近非常郁闷的季小青一下子就开朗了,她的情感在憋闷中得到释放,刚好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她非常想和韶云单独在一起,哪怕是啥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他,内心也是舒服的。
“季小青,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和发小一会儿就能到家,家里预备饭菜了,下午还有农活要干。要是你有空可以到乡下去玩,有西瓜可以吃了。”韶云婉言谢绝了季小青的邀请,虽然知道她是真心实意地邀请自己,毕竟她的爸爸妈妈不在家,去她家吃饭有些不妥。
听到韶云的话,季小青内心一下子很失落。她知道韶云有所顾忌,不会跟自己回家去吃饭,自己也没有单独和他相处的时间,心里很想听从韶云的话,跑乡下去玩耍,疯狂一回,但她只能想想,她不敢违背爸爸妈妈的话,她只能在家呆着看书做作业。所有的奢望都得憋着。
眼见着韶云要走了,季小青突然有些不舍,看着整理好遮阳帽的韶云那略显黝黑的胳膊和脸颊,内心挣扎着,随手又拿起两瓶冰水装在袋子里,交到韶云的手上说:“把这个带上,路上喝,要是有空再来镇上,就到店里来玩。”
“不要了吧,这店是你表姐的,我给你钱又不要,这都有本钱管着呢。”韶云不想让季小青再破费。
“没事,我一天看店也要喝几瓶,我给她钱,你拿着。”季小青坚持着,硬是把韶云的手推了回去。
看看季小青,韶云张张嘴没有再说话,拿着袋子和二胆子走出店门,回头又说了一句:“谢谢啊,再见!”
看着拉起板车,在太阳下走去的韶云,季小青靠在店门边上,阵阵发愣。她不舍的依恋已经在内心滋生了。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模样的女人,从店铺的后面转出来,瞟了一眼发愣的季小青,拍拍她的肩膀,“楞啥呢,小青,魂丢了?”
“噢,表姐你回来了,我没看啥,我得回去了,刚才有四瓶水,回头我给钱。”季小青见表姐回来了,从精神恍惚的思维中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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