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去的韶云,那高挑的身影,凌兰的脸红了一下,怎么现在看着他那么的帅气呢。
“凌兰姐,你真把书借给他看啊,我怎么觉着他是骗人的呢,怎么看都是一种地的,你看他的胳膊晒黑的,哪像一中的学生啊。”杨紫和甄雅跟上来,杨紫在凌兰耳边说道。
“我相信他,一定是一中的学长,你还记得不,我们庙堂中学上届的学霸第一名好像就是叫韶云,只是那时候没在意看,现在他带着帽子,但背影和我记忆中的一样。”凌兰还在盯着远去的韶云的背影看,淡淡的语气却把杨紫和甄雅一下子给提醒了。
“我也想起来了,上届的前三名好像是韶云钱虹虹,季小青都考上一中了。”甄雅被凌兰提醒也一下子从记忆中想起来了。
“重名的人多着呢,我还是不相信他,就乡下农民一个,哪有你们说的是上届的学霸,晒的那么黑,一中的学生成绩那么好,家里的父母哪舍不得让他下地干活,晒太阳的。你看我们班的同学,也有乡下的,哪有晒成那样的。”杨紫还是不相信韶云是凌兰口中说的那个学霸。
在三个女生的议论声中,韶云早已走远了,从树荫下叫上二胆子,往家里赶去,肚子已经有点饿了。走在路上的韶云时不时地摸一下袋子里的书本,生怕弄丢了,他现在在赶路,虽然很想看但还是忍住了。
想着那个凌兰,韶云心里一暖,看来自己的母校庙堂中学,今年又有新同学上一中了。同时想到那两个把自己看着不识字的农民,而讥讽自己的杨紫和甄雅的女生,不禁摇了摇头,可能出生的优越让她们从骨子里看不起乡下人吧。
这是时代的悲剧也是人性的反馈。韶云承认看到凌兰的容颜,和清雅脱俗的气质,会有一丝心动的感觉。比起钱虹虹和季小青,凌兰的个子更高,更年轻。但也仅此而已,毕竟是两个层面的人,或许镇上的人天生都有一种优越感吧。
村子的尽头是张大爷的茅草房,不远处有一户带院子的人家,平时院子里静悄悄的,因为是在村子的尽头,很少能听到和村子里一样的喧闹声。这家人不是本地人,是外边姓氏迁居过来的,刚来的时候,院子里是很热闹的,时时有笑声和喊叫声传出来,还有歌声和弹琴声,房子里有人看见过好几个漂亮的女孩,不像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刚盖起的房子也和农村的土坯房不一样,外观漂亮,还有窗户,带玻璃的那种亮光闪闪。
窗户里的盆花绿影色彩斑斓,这家人中有一个老头,经常在院子里走动,他个头高高的,一条腿走路有点瘸,剃着光头上经常有一个黑色的大布巾缠在头上,上嘴唇留着一缕小胡须,硬硬的像一根根钢针一样向上翘着。他喜欢穿宽大的袍子,村里面的人都说他是个传教士,是信基督耶稣的,这家的女主人不经常露面,但总有人提到她时,用肮脏的字眼来形容,或许这是农村人的偏执和偏见,说她的人言语同样让她恶心,那只不过是一种幸灾乐祸而嫉妒的字眼。
这所院子里有一块茂密的草坪,显得僻静而荒凉,中间有一口打水的砖头砌的水井,井口上边有一个用两根柱子支撑着的井盖。
院子正对的正房有两个假窗的装饰,只有窗户的形状,里边是不透明的墙体,或者只是为了好看而特意弄的。
院子里有三个小男孩在玩耍,三个孩子的年龄都相差不到一岁,三兄弟很友好,一个孩子摔倒了,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哈哈大笑,但那另外的两个人,一定会上前将他扶起来、他若是弄脏了手和膝盖,他们就用手帕擦他的手指和裤子,二哥却和蔼地说:“瞧你弄的!
他们从不对骂,也从不互相欺骗,他们三个人都很敏捷,有劲。有一次村里的一个大一点的男孩爬到院子外边的一棵树顶上,向他们吹口哨,他们一听到口哨声就站立了.然后,不慌不忙地聚到一块,一边瞅着那个男孩,一边商量着什么。
那个男孩以为他们三兄弟是想向他扔石块,就从树上溜下来,往口袋和怀里装满了石块,然后又爬到了树上。可是三兄弟却远远地离开了那棵树,跑往院子的另外一个角落去玩耍了,就把树上的那个男孩给忘了。这真叫那个男孩的内心有点不好受,但他又不想先向他们打仗,又过了一会儿工夫,有人从窗口喊他们:“孩子们,该回家啦!”
三兄弟就不慌不忙地俯首听命地走了,活像三只小鸡一样,排在队往家里走去。
有好几次,村里的那个男孩都坐在围墙外面的树上,等着三兄弟叫他一起玩,可是三兄弟却从来没有叫过。大男孩心里已经跟他们玩上了,有时竟是玩得那么入迷,甚至大喊大叫起来。这样,三兄弟一齐看着外边的大男孩,悄声说着什么,大男孩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就从树上重新爬了下来。悄悄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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