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尝尝味道鲜不鲜,这可是大补之物,老鳖可金贵着呢,要不是机缘巧合,我也钓不到这么大个的青鱼。”
张大爷看着韶云动着嘴唇,知道他已经馋了,自豪地笑着,给韶云碗里加料。
“真是老鳖吗?这么香。”
韶云用鼻子用力地闻着,都舍不得动口了。
“那还能诓你不成,这可是有年头的老鳖了,肉肥着呢,吃完能长寿的,不信你吃一口。”
张大爷眼睛眯着,看着韶云只顾着闻了,不动筷子,就捉狭道。
“那我可的多吃几口,起码多活几年,哈哈,还有这说头,那这老鳖有多大了,听说千年乌龟万年鳖,那老鳖的寿命是不是特别长啊?”
一听张大爷的话,韶云来了兴趣,喝了一口汤,眨着眼睛看着张大爷问道。
“娃儿,你还别不信,这青鱼,也就是老鳖,可能活了,真能成精,看着历朝历代在更替,它能耐可大着你,也许比人还精明呢。”
张大爷一说起老鳖,就来劲了,把面前的烫碗往前一推,然后从炕头上拿出半瓶酒来,接着道:“娃儿,陪着大爷整一口,大爷和你说说,钓到这老鳖的事情。”
“大爷,这有汤喝还能整酒,也不对付啊。”
韶云对张大爷的举动提出疑问。
“这有啥,蛮酒一口,跟着鳖走,能长寿呢,嘿嘿,好着这一口。一个人就是喝闷酒,两个人才有乐子。”
张大爷笑眯眯地给韶云面前放了一个小酒杯,自己一个,慢慢悠悠地把酒斟满。
“来,陪大爷走一个。”
张大爷哧溜一口,把小酒盅喝的贼响。
“好嘞,走一个,大爷说说老鳖的事情,怎么能成精呢,还那么长寿。”
韶云爽快地随着张大爷,喝了一小杯酒。
张大爷喝了酒,话就多了起来,人老了,都喜欢自我炫耀和表现内心的一种说话的欲念,其实是孤独怪了的一种发泄,没有个倾诉的人,会憋出毛病的。
张大爷边喝着小酒,边吃着老鳖肉,开始和韶云絮叨着。
一天夜里,张大爷拎着他的鱼笼子,想在附近的河沟里下笼子,无意间走到蛤蟆塘附近。
夜色浓重,当头还是有稀薄的月色和星光。
除了竹笼,还带了鱼勾子和石头子弹弓,张大爷想,弄不到鱼虾,弄只夜晚的鸟儿猫头鹰啥的,也够打打肉味了。
他来到蛤蟆塘的堤坝上,本来是个很响晴的夜晚,刚刚上了塘坝子,就感觉到天色好像呼啦一下暗了下来。
蛤蟆塘里的蛤蟆,呱啦呱啦地乱叫,好像很闹腾,张大爷一惊,感觉周围呼啦啦的黑,密密麻麻的蛤蟆,在池塘内翻滚着,黑呀黑,好麻呀黑,他看的头皮发麻。
心里想着,这不犯阴天,蛤蟆做啥乱啊,俗话说:蛤蟆作乱,老鳖完蛋,猫头鹰哀嚎,必起祸妖。
张大爷心里泛着嘀咕,而池塘边上不远处的槐树上,真有一只夜色中的猫头鹰在哆嗦着翅膀吼叫。
张大爷的头皮一乍一乍的,立刻拖着竹笼趴在池塘边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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