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策分为上下两策,上册是占卜,下册是堪舆,风水一道,本就源远流长,高深莫测,青鸿自己也说了,暂时还在初步阶段。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来到了山脚下,而胡玉,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你们终于下来了!”胡玉轻轻松了一口气,“再不下来,天都黑了,我可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
此时日薄西山,太阳已经被山岭挡住一半了,周围的温度也都在下降。
“这里有车坐吗?”秦封问道。
“荒郊野岭,出租车都打不到。”
“那没办法了,先走出去吧。”
三人也不耽搁,照着原来进来的路出去,有青鸿带路,他们也不怕走偏。
三人都是有些能耐,徒步赶路不在话下,只是走小半个小时,胡玉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她毕竟只是一个有点跆拳道身手的女人而已,无法和秦封与青鸿相比。
三人正坐在路边休息,青鸿趁胡玉闭目休息的时候,仔细端详了一下胡玉的五官。
秦封看他看得认真,不由小声地开玩笑:“青鸿,你该不会是想入非非了吧?”
青鸿一本正经地答道:“食色性也!青梧观又没有说入观弟子不可结婚生子,贫道有这样的想法,那是太正常不过了,到时还请观主支持。”
秦封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真的对她……你可知道她的为人?”
“她不是贫僧的菜,水性杨花之流,贫道怎么看不出来?”青鸿正色说道,“不过此女,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性子又果敢,可惜欲望太重,如果没有贵人相助,她就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可怜女人。”
两人距离胡玉有段距离,而且把声音压低了,也不怕胡玉能够听到。
秦封对他所言有些吃惊:“你就看了一下她的脸,就看出这么多?”
青鸿点头、
方才在青梧山的时候,匆匆瞥了一眼,也没认真看。
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所以就施展《青梧策》看了一下。
“那你能不能看得出,她的贵人是谁?”秦封随意笑道。
青梧掐指算了一下,眼神忽然挪到了秦封的身上。
秦封看他之表情,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我?”
“然也!”青梧郑重地点了点头,“她与观主,有一道主仆之缘,如今主仆开始发挥作用了,此女命格已经开始发生变化,而变化的缘由,就是观主所带来的,现在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是假以时日,她定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秦封低头沉默了。
他虽然答应了胡玉,给她争取一份觉醒超能的药物,但是并没有想法让她为自己做事。
现在青鸿这样一说,他倒是有些拿不准了。
因为自己对胡玉并不了解,真的让胡玉成为自己的手下,那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让她去做什么。
就在秦封还在沉思的时候,胡玉睁开了双眼,看着两个男人有点猥琐地朝她这边瞟了古来,心里怪异得很。
当初自己不顾一切地想要成为秦封的女人,秦封拒绝了,现在怎么反倒主动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了?
还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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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道士,长得固然不赖,可是太瘦了,膈应人啊!
不过,如果能和一个道士春宵一夜,好像也别有滋味。
想到这里,她脸上就有些发热,不知不觉间,双脸已经爬上两朵红晕。
秦封和青鸿看着莫名就兴奋起来的胡玉,一脸无语。
这女人,寻常男人降服不了啊。
等他们回到白桂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秦封不想让胡玉进自己的家门,就让她到镇上去休息。
正好,她为了在肯德基兼职,在镇上租了个小房子。
而青鸿,他本想将人邀请到家里去住,但是青鸿一开始答应得好好的,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主意了,让秦封在镇上的宾馆给他开间房间就行了。
秦封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想法给弄糊涂了,劝说无果,也就答应了。
反正白桂村距离小镇也不远,几分钟的车程而已,来回也方便。
“吓死贫道了,好一个藏龙卧麟,蕴凤栖凰之地!”青鸿看着秦封离开的背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观主,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别看他在青梧观里的时候说得那么云里雾里的,实际上绝大部分都是祖师爷青梧真人的安排。
他自己也试过用《青梧策》来为秦封看相,但是不知道是他学艺不精,还是另有原因,他看不透秦封的命格。
如果他强行破开迷雾,那定会遭到天机的反噬。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
“连中南海的那位,我都见过一次,也都没有遇上观主这样的情况,难道观主的命格,比那位还要尊贵?”
青梧站在窗边自言自语,随后又自己摇了摇头:“不对,那位已是人间至尊,紫薇临凡的命格,论尊贵这世上无人可比,观主怎么可能会比他还要强。”
“如果不是人间至尊,那难道是破界之人?”
青梧想了想,又摇头。
……
神州中部,永昌城。
作为九省通衢之地,永昌城的繁华不属于浦陵,不过浦陵现代化气息非常浓厚,而在永昌城里,则多了几分历史厚重的沉淀。
距离市中心不远处,有座明心湖,湖中有个小洲,十几年前有个房地产开发商眼光独到,看中了这个小洲,便把这地方买了下来,在小洲上花费重金,建了一片别墅群。
这别墅群建成之后,立即引起了不少富豪的青睐,房价那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到了现在,这里的房价已是永昌城之最,没有之一。
普通人若是想要在这个地方买上这么一套,那不吃不喝也得攒上一千年才有这个可能。
所以,这个名叫龙洲岛的别墅区,就成了永昌人心中的权贵之地。
谁如果能在这里买一套房子,那说出去绝对是财富和地位的至高象征。
而云惜梦和云惜月的家,就在这里。
云家人的人丁并不旺,甚至可以说有点凋零。
云惜月姐妹俩的父亲云彻是独生子,云老爷子是学术界的大拿,但是同时也是封建老古董,虽不至于冷眼相看云氏姐妹,但是还是有些因为没有孙子而感到遗憾。
“月儿、梦儿,去到神州大学感觉怎么样,还习惯吗?”云老爷子笑呵呵地问道。
云惜月和云惜梦两姐妹看着看上去慈祥的爷爷,心里却很敬畏,正襟危坐的,一看就是好学生的坐姿。
“爷爷,神州大学是我们国家最顶尖的学府,环境好,学术氛围也浓,我们还习惯得来。”云惜月答道。
云老爷子在永昌的一所大学任职,也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学府,本来云老爷子是希望两个孙女在他眼底下完成学业,可是这两姐妹一个比一个倔,非要去神州大学,所以他心里也是有些不喜的,这搞得自己的学校好像不如神州大学一样。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是云老爷子心里并不承认,在他心里,神州大学不过是因为超能学院而崛起的罢了,而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超能者。
他浸淫学术这么多年了,典型的文人做派,最看不惯那些身上有大武力的人,觉得那都是粗俗之辈,与他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文化人,没法比。
云老爷子捧着个紫砂壶,似笑非笑地说:“月儿,那你怎么从宿舍搬出去了,还单独买了一套房子呢?”
云惜月脸色一滞,心道,爷爷怎么知道了?
她买房子的钱是找她母亲要的,母亲不是学术界的人,而是一个纵横商界的商人,要不然云家也没法在龙洲岛买那么大的别墅。
按理说,母亲与爷爷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啊。
“爷爷,这不是事出有因嘛。”云惜月试图撒娇,虽然撒娇并没什么用。
果然,云老爷子还是一副教训人的姿态:“事出有因这固然没错,但是也不应该花这么多钱买房,你现在还是一个学生,自己也没能力赚钱,这个习惯可不好。”
“那我妈赚到的钱,不就是给我们姐妹俩花的嘛。”云惜月委屈地顶了一句。
“你还狡辩!”云老爷子显然有些真的动怒了,“勤俭节约是我们的优良传统,你妈是能赚钱,但是不代表你们可以骄奢淫逸!”
“爷爷!”
云惜月满脸羞愤,她怎么就骄奢淫逸了!
“姐姐,你少说两句……”云惜梦扯了扯姐姐的袖子。
每一次爷爷训话,姐姐云惜月都总是要反驳,她胆子较小,所以都是默默承受着。
“好啊,这才去了神州大学半年不到,就敢着这样反驳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云老爷子气得直发抖,拿起自己的拐杖就往云惜月的身上砸去。
“爷爷!”云惜梦一惊,连忙拉住姐姐准备躲闪。
可是云惜月却好像定住了一样,满脸不屈的瞪着云老爷子。
“砰!”
拐杖没有落在云惜月的身上,而是砸到了地上。
老爷子被气得不轻,但也知道打人不对,可是对这个大孙女又无可奈何,只能气呼呼地进房了。
“月月、梦梦,你们又惹爷爷生气啦?”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过来,随后,一对中年夫妻走进了家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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