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西凉,也能指挥全国兵马,勠力同心,这已经体现出陈寿集团强大的统治力。
所有人都知道,大齐只是一个幌子了,在这个幌子下面,是陈寿。
对于辽东来说,吴猛的手下百姓,其实对于大齐兵马没有什么好感。
百姓在那里已经生活了很多年了,平民百姓,谁给他们安定的生活,让他们太太平平地生活下去,他们就拥护谁,什么夷狄之辩、中原正统,又不能当饭吃,更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
辽东可以说是铁板一块,这也是为什么陈寿放着南唐不管,先要北伐的原因。
辽东始终是一个隐患,他们随时威胁幽燕,一旦打破山海关,中原就是一片坦途,没有任何的天堑阻拦。
辽东大马一日千里,急行军威胁汴梁的可能性很大。
吴猛到了驻地大营,只见旗幡招展,十里连营,大军浩荡,无边无沿,心里底气十足。
“陈寿小儿,竟然敢主动来犯。”
在他身后,几个辽东大将,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
“管教他有命来,没命回。”
这里是他们的主场,这么多年经营下来,早就是铁板一块。
山川地势,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雄关卡隘,兵马布放,甚至一道小岭、一条小溪的地理情况,都能脱口而出,说的丝毫不差。
话虽然说的很满,但是辽东对于这次的北伐,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除了各地本有的驻军,后方不断增援的部队也在逐渐赶来,漫长的边境线守得是严严实实,辽东上下如临大敌,关防森严,行人杜绝,飞鸟难渡。
从这一点上来说,吴猛是深谙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之道。
只有他身边的人才知道,辽东土皇帝,已经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雄关当前,有如天门。
李欣看着眼前的山海关,喟然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道关卡虽然难过,但是若不能一举突破,就是填再多人命也没用。”
“可惜,如此雄关,被他们占据了。”张正元在他身边,始终保持着一份学徒的心。
一队队人马,在紧张地布置攻城器械,面对如此雄关,将士们都有些发憷。
只有张正元等几个人,面色如常,甚至有些轻松。
李欣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陈寿的嫡系心腹。
他们要打的是山海关,死人是不可避免的,死的都是陈寿的心腹新营禁军,为何这些人一点都不担心?
很快,李欣就知道了答案,张正元将他带到出海口时候,海面上的舰船,一望无际。
“南唐的六帆运兵船!”李欣激动地扶着手里的树干,问道:“哪来的?”
“买的。”张正元呵呵笑道。
“买的?”李欣面露疑惑,“此乃国之利器,南唐赖以存在的根本,竟然也能买到?”
“在南唐,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张正元笑道:“我们的水师,这几年一直在发展。”
陈寿到底隐藏了多少的底牌
李欣想起他刚刚有点权力,就在汴梁到处建造道观,后来才知道都是屯兵、存粮、造甲、冶炼的所在。
这个人,和他的手下,就像是一窝永远在囤积,永远在积累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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