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之后,胡彪就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在电话里胡彪倒是说的很轻松,可是在挂掉了电话之后,他却开始犯愁了起来。
如今在他的银行账户上,只有区区的五万八千块,这还是卖掉了小金人的车标之后,如今剩下的所有钱了。
在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昔日的大手大脚。
‘啪、啪~’的两声中,他反手就抽了自己正反的两个大嘴巴子:打死你个败家玩意。
自己参加工作都好几年了,工资和奖金说起来也不算太少;可就是偶尔给家里打了不多的一点钱,剩下的都被自己大手大脚的花掉,一点都没有存下来。
真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候,后悔都特么的晚了……
无论如何,生他养他的老母亲是一定要救的。
生而为人,若是连着这一点都做不到,他胡彪还有脸做一个人么?为了做到这样一点,胡彪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找朋友们借钱?有限的几个铁杆兄弟,基本与他都是一个鸟样,没有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他也不认为另外的那些酒肉朋友们,会痛快的拿钱出来。
网络筹款、求助?来不及了,差不多十万块的差额,哪里是这么短短的时间里能够搞定的。
没有太多的迟疑之后,胡彪拿着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东哥、我想找你借十二万,规矩什么的我都懂,但是前今天晚上我就要,我急用钱、希望是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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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十一点多钟,满身疲惫的胡彪再度的返回了出租屋。
第一时间里,他就打通了姐姐胡玲的电话,以轻松的口气说了起来:
“姐,钱我已经是给家里转过去了,一共是十七万八千块,你赶紧拿着钱去把手术费给交了,尽快把手术给做了;剩下的钱你留着,给妈手术后好好的补充一下营养。
你和爸都不用担心,这些钱大部分是我这些年存下来的,只找朋友们借了一点;手术我怕是赶不上,所以就先不回来了,有结果了你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长达十几分钟的电话结束之后,胡彪立刻就是垮下了脸。
东哥是他的朋友没错,但不过是在某次酒局认识的泛泛之交。
那货是经营民间借贷公司的,为了尽快拿到这一笔钱,胡彪签下了一份五分天价利息的借款合同。
他心中非常清楚,半个月之后的首次还款期限一到,自己若是还不上钱的话。
那么这一个所谓的朋友,不会给他半点的好脸色;同时那些催款的惯用手段,将会是一点不少的落在自己的头上。
而以自己的正常收入,能在期限中还上这么一大笔钱么?
胡彪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人品爆发的在谈下一笔大订单;只是这样的几率,几乎等同于没有。
可问题是胡彪在按手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夜,无心睡眠的胡彪,抽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烟。
男孩子总会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事情中长大,正如这个晚上胡彪想了很多,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而在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他终于是接到了老爸胡建设的电话。
电话里老爸先是说了一个好消息: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妈妈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接着,那个倔强的老头难得的夸奖了胡彪一次,让他安心的在外面工作,最好年底带个女朋友回家。
挂掉了电话后的胡彪,看着镜子中眼珠子通红的自己苦笑了起来:
特么!若是还不上那一笔钱,年底自己还能全乎的回家么?但是不管自己的结果如何,他一点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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