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让几位叔叔同我去救个人!”陈沣烟从雀儿山脉马不停蹄回到陈家,直接冲进陈瑞山书房,她清冷的脸上满是汗水,从未有过如此焦急的神情。陈瑞山本望向窗外出神,听到声响,扭头见陈沣烟慌乱的模样,他似乎早知何事,情绪毫无波澜,悠悠问道:“烟儿,你可知那少年的身份?”
陈沣烟经陈瑞山这一问,心中忐忑,断断续续回忆道:“他叫周逸清,是......是漯河城人。”
“还有呢?”
陈沣烟只能摇摇头,周逸清简单介绍后并没有多说别的事情,何况俩人相处时也是她说的话更多。
陈瑞山慢慢走到陈沣烟面前,将她被马颠乱的秀发捋顺,淡淡说道:“名字不知真假,但爹可以告诉你,他是铁石城王家的人。”他看陈沣烟瞪大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继续问道:“爹和你说过,现在是我们陈家生死存亡之际,此刻王家人来接触你,用意何在,他若是用你来要挟爹,让陈家舍命保他王家,爹该怎么选。”
“不,不可能!”陈沣烟不相信这个坠入巨坑也要拼命救她的少年是别有用心,他隐瞒身份也是因为现在王家遭遇突变,绝不是陈瑞山说的那样,她见陈瑞山不愿救周逸清,她转身便要去找李家兄弟二人。
“己,送烟儿回屋里静静。”陈瑞山无奈对一同回来的己说道。
己用剑鞘挡于陈沣烟身前,颔首道:“少主,家主是为了大局考虑,也是为了您的安全。”
陈沣烟知道有陈瑞山这句话就别想出门了,她咬紧嘴唇,含泪回望了一眼,满心愧疚却又无可奈何,失魂落魄的往她屋子走去。
陈瑞山也是第一次拒绝陈沣烟的要求,妻子早逝,他曾答应过她要让女儿一生顺心如意,可惜还是没做到,他看着陈沣烟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视野中,喃喃道:“爹可能是错的,但爹赌不起,烟儿不要怪爹。”
陈沣烟合上房门,无力跪在地上,泪水一滴接一滴掉到地上,周逸清把她推上洞口,飞速向下坠去的画面不停在脑海中浮现,何况山洞那么黑,他一个人呆在洞底满怀希望的等着她,胸口顿时一阵剧痛,她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煎熬,单手撑起身子,打开窗户,想要从窗口溜出房间。
“少主,不要让我难做。”己身为陈家十天干中一员,虽没到锻体大圆满,但耳目已远超常人,他盘坐于陈沣烟屋顶,分毫动静都收入耳中,窗子刚开,他便飞身落地挡在屋外。
陈沣烟终是放弃,趴倒在床榻之上泣不成声,己虽心疼,从未见过坚毅的少主伤心如此,可毕竟家主之令不可违,他也只能做这惹人厌之事。
日落日升,今日本该是王守业派人送周逸清去极决宗的日子,但注定黑羽衣只能白跑一趟。
“什么!不在家中?”王守业从议事堂的椅子上拍案而起,质问面前两位侍卫,手中折扇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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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中偏壮的侍卫沉声回答道:“是的少主,嫂子说周逸清奉您口令,于两天前离家,可看到我俩嫂子就知道周逸清骗了她,我们好不容易才哄骗过去。”
王守业失力倒坐在椅子上,用折扇抵住太阳穴,苦笑道:“逸清真是和你一模一样。”
身旁的椅子上,周武面色惨白,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这小子挺懂事的,这次不知道怎么了,真是添乱。”
王守业摇摇头说道:“逸清就是太懂事,他肯定是找爹去了。”
周武一听,气急上脸,泛起病态的红润,咳嗽道:“咳咳,这不是胡闹吗,侍卫队都找不到,凭他一个小毛孩......”他缓了口气垂下眼眸拨弄着手指神色黯然道:“他还是第一次出铁石城。”
王守业心中也难受,虽然知道周逸清身手不俗,但顶天不过百斤气力,郊外强盗猛兽横行,一个不慎,这个他无比看好的少年就再也回不来了,他无颜面对周武,竟让一个孩子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他耻于开口但还是道歉道:“阿武,王家对不起你们。”
周武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沙哑的说道:“走了就走了,我儿子不会有事的,咱们还是考虑怎么应对矿域另外几家吧,三天基本消息也已经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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