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乌瀛没想到一直被宋光护在身后的周逸清下手这么狠,这么点时间就把十几个人杀光了,算起来还全都是他的师弟,可他现在别提报仇,连看周逸清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被吓得倒退数步,明明门户在周逸清身后,他却向反方向逃,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和众师弟在一起。
怀乌瀛的师弟不知发生什么事,只看怀乌瀛朝他们疯狂跑去,脚步踉跄,即使身体剧痛,嘴角流出血丝,仍强撑着,而在远处的周逸清身子压的更低,一声巨响,高高跃起,以鹰击之势坠向怀乌瀛,咧嘴大笑,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虽然他们察觉状况不对,可这么多人还不至于怕,齐步上前,以拳相迎。
周逸清全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两臂舒展,胸膛暴露在外,硬接十几拳,嘴中喷出一口鲜血,但两手一撑他们的头顶,以此借力再次跃起,直扑向跑到众人身后的怀乌瀛。
怀乌瀛脚步踉跄,看着周逸清快速而来的身影,避无可避,只得咬紧牙关举起双拳,以牛角之势轰向周逸清,搏取一线生机。
周逸清单腿一甩,拨开怀乌瀛的手臂,上身前俯,三指紧扣他的脖颈,顺势翻到他的身后,一脚踢在他的腘窝。
怀乌瀛还来不及错愕,两腿便一弯,径直跪倒在地,面向他的师弟们,视线中周逸清的身影瞬间消失,脖颈上剧烈的疼痛却在提醒他,人就在身后,死亡感骤然降临,尊严在死亡面前还算得了什么,他结结巴巴求饶道:“师...师弟,我给你...”话音未落,他只看见面前的师弟目瞪口呆,他顺着他们的目光往胸口看去,心脏处鼓起一个拳头大小,鲜红无比的血从体表渗出,此时心口的刺痛才传来,他紧攥胸口,全身僵硬,不能动弹。
周逸清松开抓住怀乌瀛的手,怀乌瀛随即头低垂,轰然倒地,而半空中有一柱精血游走,灵巧无比,在众目睽睽之下钻入他的体内,一道红晕荡漾全身,他闭眼仰头深呼吸,脸上露出舒坦的表情,再睁眼时,双瞳闪过异样的血红色,他舔着嘴唇打量着怀乌瀛的师弟们,诡笑一声,一脚踏在怀乌瀛的尸体之上,鹰飞而起。
“逃...快逃啊!”人群中有一人失声叫喊,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脚步凌乱朝门户逃去,从宋光等人身边经过,连看也没看一眼。
不是他们胆小如鼠,实在是这一幕太过诡异,众人都不能使用元气,偏偏周逸清能从别人体内吸出精血,连怀乌瀛也就两照面便死了,他们根本生不起对抗的心思,能逃走就已是幸运至极。
“呼,也不知道孙行他们把那莽子解决掉没。”宁山见门户已在百步之内,才敢停下缓口气,他取出乾元袋,打开看到其内七色葫散发着殷殷光辉,脸上的喜意怎么也掩不住,贪婪的多看几眼才绑上束带,重新揣进怀里。
他随意回过头一瞥,就看到周逸清浑身染血从林中冲出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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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而来,人未至,空气中浓郁的血味已然弥漫开,隔百步远都能闻到,他不自觉屏息,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撒腿就跑,只要穿过门户就安全了。
周逸清全身轻微鼓起,两腿粗壮,一脚下去土地下陷,人如飞剑穿梭,两者距离不断拉近。
宁山没时间转头看周逸清的位置,只闻到附近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身上不禁冷汗淋漓,不知是累的还是怕的,此时离门户还剩十几步的距离,可身后呼啸声传来,他侧身一扑,堪堪躲过一击,前一瞬站立的地方被砸出一个大坑。
他一个翻滚迅速起身,这才看清周逸清的样子,两眸浑浊,眼神透露出渴血凶光,脸上布满血纹,身子比之前他见到的时候还要宽大一圈,好似不知疲惫,精力旺盛,不时有白雾热气从头顶冒出。
他余光注意门户的位置,可在周逸清注视之下分毫不敢动弹,咽下一口唾沫,犹豫再三还是不敢拿自己的命搏一搏,一咬牙从怀中取出乾元袋,抛向周逸清,不甘却又无可奈何道:“给你!”
宁山经历失而复得,得而失之,心情跌宕,但此刻师弟们生死未卜,他只求能活着走出洞天,哪敢贪图其他,性命与七色葫孰轻孰重,自然清楚。
周逸清对乾元袋视若无睹,任由其砸在身上,失力落在地上。
“诶,你怎么...”
周逸清没等宁山说完,人就消失在原地,再现身时,站在宁山的位置,一手抓住他的脚踝。
“放开!我不是都把七色葫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宁山在周逸清动身时就连忙朝门户冲去,可惜躲闪不及,还是被他抓住右脚,动弹不得。
周逸清状态怪异,铁钳般的手死死卡住宁山的脚踝,嘴中喃喃道:“血...我要血...”说着手上用力,把宁山一点一点往他的方向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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