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温言回到家,直奔自己的房间,她看着熟悉的地方,眼眶不由一红,翻滚的泪珠却迟迟没有落下。
犹如机械般将简单的行李收拾,临走前才发现,在自己的家里,原来属于她的只有手里那个小小的行李箱。
此时已是下午,窗外晴空万里,碧蓝的天看着就让人向往,只是她没有多少时间来欣赏所谓美景。
她拖着行李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家”,不知为何,心里没有半点难过,或许是失望积攒的太多了吧。
“咕噜咕噜!”行李箱的小轮子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辆熟悉的小轿车停在她面前。
只见舅舅许少衡和舅妈从正副驾驶上走了下来,夫妻俩没有将她拦下,只是十分默契的问:“想去哪儿?”
“回阳城。”温言几乎没有思考。
听到这个“回”字,许少衡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明明山水镇才是言言的家,到底受了多少伤才会让一个小姑娘宁愿把一个临时住所当做依靠,也不愿留下。
“客车已经停运了,什么时候恢复还不知道,你现在就算想回去也不行。”
“那我能怎么办?继续呆在这吗?”温言仰头望着自家的那一层,“只要钱给够,我相信总会有人愿意带我走的。”
“你疯了,现在不能去阳城。”许舅妈佯装打了她两下,“你要是不介意,就跟我们回家,有我们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温言张开手抱了抱舅妈,抽噎的道了声谢,“阳城回不了,那我就去县里住几天,帮我跟外公外婆说声抱歉,天不早了,我走了。”
“言言!”许少衡一把拉住温言,“现在没有车,舅舅送你去。”
这一次,温言没有拒绝,舅甥俩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温言在县里的酒店订了几天的房,期间除了许家再无他人看望,待在小小的房间里,她无时无刻不再感慨,有钱真好。
只有被抛弃的人才会明白,有些人是没有家的,而钱这种冰冷的东西,却洽洽能给每一个流浪的人一个家。
元宵刚过,大巴通运,温言乘坐前往阳城的大巴车,一去便是几载。
回到阳城,因为疫.情,她不得不在家办公,期间温祖光夫妻并未联系,直到六月十七,父亲节的前两天。
温言刚结束一天的工作,许久无人说话的家庭群,一群人在上蹿下跳的发了一堆信息,她点开一看:
姑父:今年父亲节,你们准备怎么过啊?我儿子特地给我报了一个旅游团,有没有一起的?
堂哥:要说孝顺,还得是咱们言言,每年的父亲节和母亲节都提前给她爸妈准备礼物,又是给钱,又是买东西,也不知道今年会准备什么?
堂妹:大哥说的没错,每次买东西我都得提前问问言言姐,她最知道老人家喜欢什么了。
后面是一群@温言,让她拿主意准备父亲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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