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走后,小助理看向正在补口红的温言小心翼翼地问:“温老师,还要给阿姨寄钱吗?”
温言盖上口红盖,眼底似被一层冷霜覆盖,“不给。”
小助理的眼睛亮了亮,激动地鼓起掌:“这样做就对了,惯得他们成天就知道问你要钱,温老师,我支持你!”
“我上台了,一会儿她要是再打电话直接挂!”
“是!”
另一边,山水镇许家。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许韶华失了神,虽然丈夫说女儿冷血没良心,但是她清楚,温言不过是面冷心热,看似对他们爱答不理,实则该给的一样没少,即使这些年和他们不怎么联系,可也会准时打赡养费。
以前,只要她哭,就算嘴上拒绝,可最后女儿也还会寄钱回来,这一次,电话说挂就挂,难道就像丈夫说的那样,带走了爸妈,言言在山水镇没了念想,以后都不会在回来了吗?
许韶华忐忑的回拨了几次,接二连三的被拒听就如同一道警钟狠狠的往心间锤下,她试着拨通父母的电话,兄弟姐妹的电话,无一例外都在第一时间挂了。
她颤了颤,宛若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地靠在墙上。
“叮铃铃!”
“电话?”
许韶华赶忙抹去眼泪,她激动地拿起电话期待又小心翼翼:“喂!”
“死老太婆,这都几点了还不给我滚回来做饭,你想饿死我啊,还想不想进家了,再不回来,你就永远别回来!”
“嘟,嘟嘟......”
“啪嗒!”电话顺着从掌心滚落,许韶华心如死灰的咽了口唾沫。
“哈欠,哈欠,哈欠!”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温度烫手。
······
“醒醒,韶华你快醒醒,喝了药再睡!”
许韶华艰难的抬了抬眼皮,那就像被双面胶粘住了一般,怎么也分不开。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怎么还不醒啊,真是急死人了。”
“兰姐?”许韶华努力的睁开眼,见到面前的人,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你怎么来了?”
她不敢相信的揉着眼,一度以为自己是病出了幻觉。
张兰是许家老家村子里的一个寡妇,年纪轻轻没了丈夫,为了撑起家,抚养一双儿女,每天做着几份工,从早忙到晚,二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岁月蹉跎的没了光彩,不论是谁提起都会忍不住抹两滴泪说两句可怜。
可她看着面前这个穿着时髦,容光焕发,看起来比她还年轻十岁的人,根本都不敢认。
印象中,这位兰姐很是辛苦,怎么现在举手投足间竟隐隐透着贵气,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那么的温和,就像温室里被呵护的娇花。
张兰被盯得不好意思,她红着脸捋了捋额边的碎发,“妹子,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她想了想,赶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啊,是许叔许婶今早打电话给我,说他们离开匆忙,昨晚下雨担心门窗没关好就让我过来看看,没想到——”
张兰想起自己走进大门看到昏倒的许韶华,当时差点吓到,还好这些年照顾儿女经历的多,仔细一检查才发现,原来许韶华是发烧了,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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