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盛队”两个人字时,宁芷刻意的把音咬重。
盛屿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略低:“江诩你先出去。”
江诩能感受二人之间的气氛僵硬,压得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们之间的那点事,他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江诩瑟缩着脖子,说了一声好,将门带上。
宁芷气得肩膀都在颤抖,鼻音偏重道:“所以你调到晋城来,不是为了你爷爷,而是回来结婚的?”
盛屿晨深深地吸了口气,神色略显几分疲倦,选择沉默回应。
起初他回来的确是为了爷爷,只是没有想到与他联姻的人,会是他一直都在寻的那个人。
但是这些说出来都太麻烦了,他不喜欢解释,特别是和不重要的人。
“那小漓在你那里算什么?就那么让她白白为你牺牲是吗?!”
“呼……”
盛屿晨像是忍耐到了极限,捏捏鼻子,慢慢开口:“宁芷,我觉得我之前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叶漓她是因为办案牺牲,我敬她是一名烈士,敬她的勇气和胆识,更敬她的付出。
但是她的牺牲,真的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只是做了侧写师该做的事,她也只是做了刑警该做的事。ok?”
叶漓是江城刑警队的警员之一,人送称号“江城警花”。
她对盛屿晨一见钟情,此后对他的感情愈发强烈,展开了一系列的倒追。
但盛屿晨丝毫都没有动摇,保持距离。倒也不是他冷血无情,只是感情这东西,真不是靠努力就有用的。
更重要的是第一眼的感觉,何况,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宁芷是叶漓的闺蜜,得知闺蜜死讯的她悲痛万分,将错归咎在盛屿晨身上。
她想要盛屿晨背负愧疚感,她认为是盛屿晨害死了叶漓,觉得他不配得到幸福。
这一次她跟来晋城,也是为了看看,盛屿晨娶的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刚才看到了,不过在她眼里,和叶漓毫无可比性。
叶漓走的温柔阳光风格,但顾意和她完全不一样,是一个截然相反的风格。
看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苟言笑,话不多。但这幅样子,与她那双媚态百生的狐狸眼,格格不入。
“我一会儿还有事。”盛屿晨看了眼手机信息,“宁芷,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解释,就这样。”
宁芷的一次次逼近,已经彻底把盛屿晨的耐心耗没了。
说罢,他推开会议室的门走出去,留下宁芷一个人在原地发火。
盛屿晨出了会议室,越过他们径直往外走。
上了车,他将所有车窗关好,车门锁好。手伸进兜里摸索,拿出来的却不是他所想的烟。
而是三根棒棒糖,还是阿尔卑斯原味的。
他看着手里的糖发呆了会儿,突然就笑了。
这糖还是上次和顾意在医院打石膏,他特意跑到外面的小超市买的。
盛屿晨差点忘记了,自从邢凯和他说顾意不喜欢烟味后,兜里的烟便被他扔了。
他拆开糖衣塞进嘴里,感受着甜味在舌尖蔓延,奶香味格外浓厚。
叶漓的死,江城刑警队的那些人,虽然嘴上不说,却无一不是在责备他的。说什么叶漓是因为他,才会甘愿去做人质的。
盛屿晨习惯了表面平静,素来有啥事都是自己扛,安安静静的找个地方待一会儿,然后重新满血。
“咚咚咚。”一阵略轻的敲车窗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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