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平常的打招呼:“儿子你也在呢。” “你有看到盛屿晨那小子吗?”
邢凯愣了一下,“爸,您跟盛屿晨很熟?”
邢立:“算不上很熟吧,就是觉得我跟那小子有点缘分,而且他钓鱼很有天赋,我挺喜欢他的。”
邢凯在心里记下一笔,感到有些意外。
盛屿晨什么时候和他爸一块去钓鱼了?
*
楼上房间。
顾意轻轻地关上房门,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盛屿晨,心情有些复杂。
她站在原地思忖片刻,走过去,坐在盛屿晨的旁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锦囊。
小锦囊打开里面是一条残缺不全,就连颜色老成的金项链;另一条是红色的编织绳手链。
顾意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几根红色绳子,塞进盛屿晨的掌心。
“你能帮我再编一条吗?”
盛屿晨垂眸看去,有些没搞明白。
“编什么?”
顾意把那条又脏又黑的编绳手链拿给他看。
“这个,我之前一直想重新编一条,但绳子揣在兜里,突然就忘记了编法。”
她眨巴眼睛望着盛屿晨,语调很稳:“你帮我再编一条吧。”
盛屿晨看着那条编绳,轻笑了一下。
“这手链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顾意闻言,手里拆线的动作顿了一下。
“当然重要。”
“因为这是你当初送我的毕业礼物,你跟我说,这颗纽扣是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盛屿晨认真回忆了一下步骤,双手开始一点点编织手链。
顾意其实不是忘记了编法,只是想要他转移注意力,红绳也的确是她一直揣在兜里的。
顾意安静坐在他的旁边,看看他熟练的编织手法,又看了看盛屿晨的侧脸。
她凑过去,将脑袋轻轻搭在盛屿晨的肩头。
“盛屿晨。”
“嗯。”
“屿晨。”
“嗯?”
顾意连着叫了他两遍,盛屿晨依旧专注编织着,用很轻的气音回应她。
“许熠。”
“嗯。”
顾意靠近他的耳边,控制着声音变轻,带点乞怜的意味。
“你要快点振作起来,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盛屿晨手里编织的动作一顿,侧目而视。
不转头还好,一转头,恰好撞上了顾意泪眼婆娑的样子。
盛屿晨心一紧,一只手抓着编织到一半的红绳,一只手伸过去,试图擦掉她眼角溢出来的泪。
顾意却是抓着他的手,望着他说:“过去的九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但是如今,我在你身边,我希望你有什么就说,别闷在心里。
想发泄就发泄,憋久了身体会垮的。你不想和他们说,那你跟我说好不好?”
顾意是真的很担心盛屿晨,从得知盛柏离世开始,盛屿晨的情绪就一直起起伏伏的,很难不让她揪心。
盛屿晨心里咯噔,把编织绳放在茶几上,一把将顾意拥入怀里,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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