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昱珩回来了,凭着君后的偏心,说不定又会将这桩婚事抢回去给他的儿子。
不行,他一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余荫只能是他凌希行旳。
“天色不早了,殿下也早些歇着吧!”
宫侍看了一眼凌希行手里的荷包,小声劝道。
“你先下去吧!”
凌希行头也未抬地摆摆手,他得赶着这几天将荷包绣好,免得来不及。
凌昱珩被罚了抄书,他想出宫便没了由头,要想将荷包送给余荫,就只能等着赏花宴她入宫那一日。
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不知要等多久呢!
想到凌昱珩,凌希行不由得撇撇嘴。
没了利用的价值,他也懒得再去看那个小傻子。
余家百年世家,怎么可能会娶那么一个傻子进门呢?
也就君后和太女把他当个宝,皇上还不是松口说让他嫁到余家去了吗?
殿内的烛火一直燃到半夜,凌希行的心思早就不知飞到了哪儿去。
而那边的凌昱珩却因从苏柒若那里得来的枕头被子睡了个好觉,君后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儿,脸上的戾气才淡了些。
敢碰他的儿子,那便拿命来偿。
替凌昱珩掖好被角,君后才缓缓阖上眼睛。
只是梦里并不安稳,凌希行那张恶心的脸一出现,君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第二日天还未亮,凌昱珩就醒了。
因为惦记着要去太女府看苏柒若,还想着陪她去京城逛逛,他心里便急得像是猫抓似的。
玄晏先生如往常那般过来给君后诊脉,然后便带着扮作小药童的凌昱珩出了宫。
苏柒若断了之前的药,身上明显有了些力气,气色瞧着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凌昱珩在看玄晏先生诊脉时不由问了一句:“玄晏叔叔,姐姐之前的药方是有什么问题吗?”
“五殿下所中之毒会耗人精力,那药就是想让她多歇歇,算不得大问题。”
寻常大夫怕是连这药方都开不出来,想来这位五皇女为了解毒也找了不少大夫了。
“还是玄晏叔叔最厉害,才不过一日的工夫,姐姐的气色就好了许多。”
凌昱珩见苏柒若身体有了好转,不由得拍起了玄晏先生的马屁。
玄晏只淡淡地瞥了凌昱珩一眼,什么都没说。
这孩子还真是个小机灵鬼,为了苏柒若什么都肯做,还学会溜须拍马了。
难不成还怕他不好好替他心爱之人诊治吗?
苏柒若笑得一脸宠溺,她是真没看出来小家伙还有这个本事。
怪可爱的。
玄晏抬眸看了苏柒若一眼,不知为何忽然就想到了她昨天晚上所说的那句话。
她当真会一生一世只求一人吗?
世间女子多薄幸,玄晏自认当年跟师傅云游,也去过不少地方见识过不少人,却从未见过哪个女人一生只娶一人。
更遑论说这位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女殿下。
“行针之后继续泡药浴,要坚持。”
“有劳先生。”
苏柒若点点头,然后便随玄晏先生进了内室。
凌昱珩垫着脚朝里望了望,最终还是没敢进去。
今日恩人姐姐没有让他坐在门口,他应该知足才是。
找了把椅子乖乖坐下,凌昱珩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只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玄晏先生才提着药箱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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