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成队长这些话,文梦冉倒是有些惊讶了:“这是有什么隐情吗?”
成队长摇摇头道:“对案子本身定案定性没什么问题,但是可能对量刑有一定的影响吧,不过这也不是我们公安机关的事了。这样,先采访,等我大概讲一遍,就都明白了。”
薛峰对这地方显然已经非常熟悉,趁着文梦冉和成队长说话的时间,已经到办公室拿了椅子出来,摆好了机位和采访位,还让路北岑拿着校色本校好了色。
成队长极其熟练地坐到了对着摄像机的位置,文梦冉把路北岑按到采访的那个位子上坐下:“你来,放心,给我们成队长做采访,是最轻松的事。”
成队长也呵呵笑道:“对对对,除了不能说的,其余我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别紧张,万事都有第一回,我这个第一回,保准能让你热爱记者这份工作。”
文梦冉哈哈笑道:“成队长,你这个火眼金睛也有走眼的时候哈,我们小路同学可不是新人,人家是从卫视到我们这基层体验生活的。”
成队长也不介意,还笑眯眯道:“那正好,体验一下来自基层的温暖。”
路北岑被这种轻松的气氛调动了语言:“这大热的天儿,还是来阵凉风合适点儿。”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言归正传之后,路北岑发现,这趟采访,自己的功能,大概齐就是让成队长的目光有一个聚焦点。
这案子情况还真不复杂,就是案发当日晚上,嫌疑人袁莉和同事聚餐,喝了点酒,回来之后,因为和同事发短信,被在家喝了酒的被害人袁强指责有外遇,暴揍了妻子一顿,袁强打完妻子,就睡着了。
袁莉越想越委屈,半夜趁丈夫和二楼的儿女熟睡,拿了家里打石头的大榔头,直接暴力击打了死者脑部致死,现场十分惨烈。
死者的女儿袁菲在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发现了家里的不对,往常这时候,袁莉应该早就起床做好了早饭,然后出门上班了,可这天早上,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袁菲走到父母房门口,就能闻见隐约的血腥气,推开房门,看见那恐怖的一幕,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尖叫连连,此时屋里只有袁强躺在床上,头部血肉模糊,血流了满床……
而袁莉不知去向。
袁菲的弟弟袁宇听见姐姐的怪叫之后,从楼上下来,用袁菲后来的话说,就是直接吓得自闭了。
袁菲回过神就报了警,警方勘察现场之后,明确了袁莉在案发当晚的行踪,并分别从袁菲和袁宇的询问中,确认深夜十一点左右,死者曾暴打过袁莉,而此时袁莉不知所踪。
袁家住的这个房子是一栋两层两大间的小楼,位于翔城城关区和礼西市交界处。
礼西有很多冶炼厂,袁强的兄弟大多都在冶炼厂工作,背靠这些资源,袁强在十年前买了这片土地做矿渣生意,同时也把家安在了这里,在靠近马路的地方建了自家居住的两层小楼,然后划了一片出来种了果园,靠里面的地方就是矿渣厂。
袁家出了事,一大早来上班的工人也顾不上开工了,都在果园边挤着看热闹,还是住在厂子后头的电工,上班时在配电房里发现了窝在墙角蜷成一团的袁莉,这案子基本上当场就告破了。
袁莉当时就交代了,人是她锤死的,锤完之后就吓坏了,半夜里无处可去,就躲到了这个配电房里。
袁莉被警方带走的时候,袁菲跟疯了一样冲上去,要对自己母亲施以拳脚,最后还是被看热闹的工人和民警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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