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不会是骗我的吧……爹爹……我不去……”
“萱儿!”夏明远声音也柔软了下来,像是小时候那般喊她,“别害怕,等爹爹回来给你带回好消息。”
“嗯。”一直抗拒的夏明宣静下来,慢慢地点了点头。
很快,夏明远清点了府中的府兵,留下一半的府兵和小厮保护府中的安全,而自己带着其余的府兵和小厮,朝着聂府的方向去了。
此时的街上,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聂府的方向过去了。
李三贵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充当了领头的角色,他站在高处,大声的呼喊,嘱咐大家不能失去理智,乱杀一通,并告诉了他们,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敌人,而且还充分的教了如何保护自己。
毕竟他们都是些百姓,根本就不是那些专业训练的官兵的对手,最后,他们每人拿了一根长长的竹竿,这才加入了阵营。
而此时的桑榆等人已经杀红了眼。
桑榆一人操控着十几把剑,一次就是杀上十几人,成功的杀退了敌人,让敌人一时之间不敢靠前。
但是这一招式极其耗费体力,再加上现在的桑榆体质根本就不如之前,很快便有些体力不支,不得不拿起剑加入战斗之中。
好在,竹影他们都是个顶个的高手,还有夏明煦,朱临安等人的帮忙,所以他们应付的根本不吃力。
这时,李三贵带着百姓们来了。
他们都拿着长长的竹竿,远远地将一个又一个人的人打倒,而对方根本就伤害不了他们,一时间官兵被他们整的火大,自乱的阵脚,就连一开始的阵型,计划都给打乱了,而桑榆他们快速的抓住了机会,五百人连同前来帮忙的人和大量的百姓一起不出意料的将五千人打的节节败退,五千人很快便少了将近一半,领头的见势不好,连忙撤退。
眼看着敌人退下,百姓们一阵欢欣鼓舞,就连李三贵都被百姓们给举了起来,高兴的扔起来庆祝。
桑榆看着面前的一幕,满是疲惫的身体竟然好了许多,满是血迹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看着这面前匆匆赶来的百姓,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她忽而明白了自己这些年坚持的意义。
先不说她之前处理朝政的初心是什么,看到看着这群人,让她觉得她的坚持,她的理念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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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褪去,百姓们自发的开始处理战场。
很快,满是血迹的街道就被清丽干净,又恢复了之前干净有序的场面。
而且事后官府来查的时候,整个街道的百姓竟然都自发的沉默不言,都说是不知道,没看到。
愁的府尹的头发都快白了,但也没什么办法。
桑榆则暗中去了榆之珩的府邸,在路上桑榆得知,白止带着谷主来了,现在已经到了榆之珩的府邸。
除此之外,她还从渡生阁得到消息,庸霸王找到了。
而且还是在宫门口找到的,据说是半死不活的,还留着一口气,他们的人发现他的时候,也是犹豫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任何人跟着,这才将人绑了去,暗中关押的等待着桑榆的定夺。
桑榆听到这个消息,连个表情都没有给,“拖出去,喂狗!”
属下点头,立刻消失不见了,相信很快便会带来庸霸王被狗吃了的消息。
桑榆现在无心管其他,一心都放在榆之珩的身上。
等到了榆之珩的府邸,摄政王府,桑榆立刻便飞奔过去,就连府中装饰都没来得及看。
也是没想到,桑榆第一次来到这摄政王府竟然还是在这样的场景。
等到了榆之珩的院子,毒王谷的谷主刚好从里面出来,见到桑榆立刻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就大骂道:“你这个丫头就是我老头子的克星,我就是出谷逛逛都要给你擦屁股,你当我毒王谷是什么?啊?”
“我给你一百两……黄金~!”
桑榆话音刚落,老头子立刻就安静下来换了一副嘴脸,甚至还朝着桑榆弯了弯腰,笑嘻嘻的道:“你这丫头倒是大方,就为了屋里那个小子竟然还舍得这么大的血本,你放心,那小子我保证给你治好。”
“那谷主可否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简单简单。”毒王谷谷主老头子立刻正经了起来,“他体内的毒是小事,是病因,体内的余毒也都可以解都是小事,他之所以昏迷就是因为你的血。”
“这是为何?我的血明明别人吃了可以救命,为何他吃了就会昏迷?”
“因为他曾经是你的药引!”
“什么?”桑榆惊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老头子叹了一口气,“当年你坠崖又中毒,虽然说你的血液可以净化毒,但是当年的毒太多,毒性又强,再加上蛊虫作祟,要想完全清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后来,白止查了医术便想将你体内的蛊虫引出来再解你体内的毒,只要蛊虫出来,哪怕是不用我们插手,你的血液也能解毒,但是,你当年体内的蛊虫非比寻常,要想从你体内出来就必须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
“我当时跟白止也是讨论了许久,一直都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这时候的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是愿意做蛊虫的容器。
要知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蛊虫入体是相当痛苦的过程,而且当年那个蛊虫不能死,否则会引起你体内混乱,所以他为了确保蛊虫进入他的体内不会死,还喝了你的血,你的血当时可是有剧毒啊!”
老谷主说着还对榆之珩表示赞叹,“也多亏了他,你的毒成功的解了,蛊虫也从他的体内又回到你的体内,而榆之珩则因此中了毒,虽然有老夫的调理,但是蛊虫因为换了环境而分泌的毒素却伤了他的根本,让他根本不能再受一点你的血,这也是为何你的血可以让他昏迷的主要原因。”
“那现在怎么办?”桑榆急着抓着老谷主的衣服,谷主推开她的手,“老夫在这儿,他怎么敢不醒,你听我说完嘛!”
“恩恩……是这样的,虽然说那小子当年留下了毒根,但是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研究那个蛊虫,毕竟老夫可是毒王谷的谷主啊,又怎么会被那个蛊虫难住,所以啊,我已经研制出了可以解那蛊毒的药,所以啊,我刚刚已经给他吃了,而且也给他施以银针,相信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放心好了。”
话音刚落,桑榆已经冲进了房里。
短短几天的时间,榆之珩的面貌已经消瘦了不少,原本带着几分阴戾的眼睛也仅仅的闭着,就连他最喜欢叫的姐姐也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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