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不喜不怒,司徒莹笑道:“这得托陛下的福,我那有趣的侄子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黑衣冷笑道,他早就想对这群人下手了,大战需要钱,战后需要钱,这时候还藏着就别怪天狗的爪牙不锐利了,只不过这小丫头说话倒是有趣,什么叫陛下的福气,你若老实做买卖我会走这一遭吗?好一个利来,是看明白我要什么,至于你的侄子。
司徒莹忽然跪在黑衣的面前:“司徒家司徒莹求大监察告诉我那不争气的侄子消息,我好去跟他的婶婶交代一番。”
“哦!你与我阴阳司的秦玉猫,倒还是有些亲戚关系。”齐天冷笑道:“相比这写下利来利往的秦玉猫,一定不会犯错吧!”
说完这话,司徒莹浑身一颤,面对眼前的这位,所有的计谋如同儿戏,她是想借秦言的名字来问一问,大监察与秦言的关系,好保住司徒家的家业,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恭敬的递给齐天。
“好一张司徒家族的罪状,壮士断腕,你这司徒家第十三女,可是真舍得。”
“大夏危急存亡,我司徒莹虽是商贾,说的是在商言商,可毕竟明白,若无大夏,就无我司徒家的财富,千金买个平安,只求大监察留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那人还是不说话!
司徒莹咬咬牙,继续说道:“我将动用所有的人脉,为大夏武装万人铁甲。”
“好一个万人铁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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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百金,一百万金,这钱是真的好赚啊!”齐天像是在笑,绣无奈的看着这小姑娘一声的冷汗,有些嗔怪的传音道:“你总不能全部杀了吧!”
这倒是稀奇,我暗鼠的绣大人也会为人求情,也难怪,要是没你这只小老鼠撑着,我可养不起那群孩子。
“我还有私产,愿全部交给大监察,我也可入阴阳司为大监察创造价值。”司徒莹明白一个道理,何为商何为合作,不就是价值吗?
“这么一说,倒是此行有了价值。只不过你要入了阴阳司,那位可要心里滴血”齐天起身,不在去看这位帮助夏帝管理私库的奇女子,只是既然绣多求情了,齐天也不好让她继续跪着了:“起来吧!大战结束后,有用得着你们司徒一族的地方,至于你辛辛苦苦赚的钱,就帮你的侄子好好存着吧!就当那天他需要时,实现你的诺言吧!”
司徒莹站起身,推开门时,司徒群见到这十三妹满头的冷汗,惊呼道:“全都没了,咱家的。”
快要死了还想着钱,不愧是司徒家,并不理会兄长,司徒莹起身,她要去震城一趟,一是告诉父亲阴阳塔那位需要什么诚意,二是去姐姐哪里一趟,原来好侄儿的确是被齐公看重的,我就说他有才吗?
在一骑远去之时,艮城大营里,齐天问道:
“绣,你觉得这小丫头怎么样。”
“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年轻人了。”绣的声音竟然有些沧桑,说完这话后,在艮城之中,无数窜出的老师,沿着天器师布置的机关而出,像是有无数线连接在绣的身上,而在绣的眼中浮现出这一宫八城。
甚至是大夏的万里河山,齐天的嘴角浮现一滴鲜血,他喃喃道:“果然如此,好一个棋盘啊!是该敲打敲打了。”
这便是执白子的那人,好在这一句还是能掌握的,艮城外,没有陷阵的人,只有无数的箭矢,巨石滚木,火药毒气,这些敌军无比纳闷,这些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什么城墙上没有任何人,却阻止至少十万大军入城。
关键点在于,有无数奇门的手段,甚至召唤出天地的力量,雷霆狂舞,火蛇纷飞。
镇守艮城的守将叫做绣,她的兵士是无数只操纵机关的老鼠,这一城就是一体,这一城如同山一般,谁说硕鼠只会掘洞,包围而来竟然是一座大山。
刘长鸣守震城。
洪卫城守兑城。
血烈与沐昭守乾坤。
天院守巽城。
树下守坎城。
这便是大夏的防卫图,而那最耀眼的明珠,大夏的不夜城,谁来守,无人可知,只是天上的鬼门不知为何偏向这离城,明明是南边的火焰,对于鬼物的确不利,可为何要接近,迷雾中,有双血红的眸子在等待那个身影。
我与你相遇在此地,就以此地作为别离。
宫城之中,那早已被这一幕幕刺激的有些恍惚的留王,终于撑不住了,他望向那位离开凳子,坐在龙椅上的夏帝,咆哮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原来你想试图清扫这天下,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姬昊,你回答我。”
“请王爷注意言辞,皇上的名字岂能这样说。”春凳野狗朱子归斥责道。
“住嘴,你朱子归不过就是一个…”留王想找个最脏的字眼,可是这金衣人还能有什么脏字可以骂他呢?懂得人不要脸便是天下无敌的朱子归,看着鞋子上沾染的血迹,于是伸出脚,在蟒袍上擦了擦。
继续为这人这人算着账,大阳的确没来人,可这巫族倒是来了不少,你是不是很奇怪这么大的传送阵是怎么建立的,是不是陛下派天院的人制造的,那我朱子归要可怜可怜王爷了,陛下虽然想平了天下,可终归是要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结果被王爷这么一闹,只好将计就计了,也挺好的,知晓那些人跟咱大夏不对付,全部扫干净。
留王的面色变得无比的惊恐,因为这些画面里浮现出无数恐怖的事情,人族的确只有天院可以这么干,可如果不是人呢?那四十多年前被阻挡在东境起的长城中的妖族,他们想重新归来,是可以做出这样的大阵的,妖族,妖族,自己怎么还在想是那涂山的古妖,为了覆灭妖族与他合作,人家妖族可以忍古妖,可这夏帝忍的了留王吗?
“传陛下旨意,请王爷早些回府。”
皇城里,只有一失魂落魄的行尸走肉,这一夜,鬼门关里,有一自缢的亡魂,他到死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他过于认可自己的聪明却成了棋子,他也忘记这世间的贪婪的可不止他一人。
朱子归回头,一直低着头,刚刚的一字一句就像多少年前,他把那人送的财宝砸在那肮脏的女子头上,好歹也是有恩情的,因为这恩情朱子归边笑边哭。
那没表情的龙椅上,那人说道:“如何评价!”
“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天下头一等的聪慧。”朱子归很认真的说道。
“那按照你说的,朕该如何是好。”夏帝说这话时,只有听话的人明白这话的意思,朱子归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知道血染眼底。
看多了也就累了,夏帝起身去了慈宁宫,这一次没了皇后公主,就剩下垂垂老矣的太后,他的母亲说道:“你可悔!”
“何时能悔?”夏帝跪下,独孤太后站在他面前,甩出三个耳光,这耳光是为了什么呢?夏帝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但何时能悔。
外面烽火连天,这宫廷还是这般安静,安静的有些寂寞,安静中,一母一子两声悠长的叹息。
谁能想到事情是这么发展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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