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扑腾而来的诸多鬼祟,这里有倒垂的世界幻影,鬼影幻影,影影流转,就像这冥河流淌,不知谁曾那么有诗情画意,把这河取名为忘川,忘川是何意,可能有一天会有人给你一个合适的解释。
忘川,彼岸,这些名词,是如此的文雅,又在你脑中留下了一抹凄凉,这凄凉是人面桃花那种文艺,只不过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说的是人间,说的是三月后山寺桃花开到五月后的芳菲而至,春光明媚的遗憾。
而这里是结束的悲凉,是鬼魅的遗憾,这里毕竟是冥河,冥界之河!曾经通往冥界,现在通往地府,好一个地府,一瞬间满是森然,这世上该知道他的人早已经知道,这就是死亡这事情的有趣,传播归去的地方,幻想有没有一个死后的世界,合十恭敬拜西天,十字架给你放飞的翅膀,他们这么做,你们这么做。
人们行了,这世上的归处也许就是死亡,宇宙来源于爆炸的灿烂,终有一天会回归哪一个原点,太阳狠心数亿年,可终有一天会陨落星辰,生物迭代后,人族前是什么,人族后是什么。
是不是想远了呢?那就回头仔细看一看吧!看一看这新地府,涌出的诸多鬼祟,看一看这鬼祟奔走,扑向那天空的神龙,我们具体化这一画面,即为阴沉昏暗的天空,血色成为光线,是那么的不详,一条流淌的河流无情的流过,两岸沉寂,细看河水,多少张面孔沉沦,听他们说,新地府会有地狱,就在阴山脚下,一百零八小地狱,十八层的地府就是众生的归处。
可就在那么一瞬间,天空有了光,这是人间的光,这是生命的光,这光由无数活着的面孔组成,是那么吸引人,吸引这群面色苍白的魂灵奔去,小儿吸乳为何贪婪,就像溺水救醒的第一口气,同样的道理。
于是乎,密如蚁的潮水涌来时,生者的面孔撞向死者的面孔,生与死注定不同,这一道力量冲击而来,冲击无数道涟漪,波纹不知几千里,波纹扩散之地,即为地府。
他们冲毁了旧的时代的桎梏,摧毁那一位神灵留下的法则,就在这一刻,那一身彼岸花衣越发稀薄,到最后也只能是魂灵,冥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笑,或许说他是全天下最豁达的存在,或许又是这世上最不豁达的神灵。
这就是死神,连他也忘记为何要有冥界了,他站在不知名的角落,他的豁达在于那一夜,有几个后人喊出了他的神明,他注视着他的两个后辈,原来多是熟人,多是陪着那位朋友遇见过的人,可能还存在某些关系。
她们告诉他世界的危机,鬼蜮不堪重负,何为鬼蜮,这里曾是冥界的野外,老冥界以冥王殿为中心,以忘川河为主体,以黄泉路为通道,接应鬼蜮来的魂灵,黄泉路前,他们是人,黄泉路后他们是鬼;忘川河前他们是鬼,忘川河后他们是魂灵,冥王殿前他们是魂灵,冥王殿后他们…
冥笑了,笑的有些无力,鬼蜮是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而且是无数个另一面中最重要的另一面,或者说他们多是这个世界的组成,并不是相反的两名镜子,而是交杂的犬牙,若一缸水中,永远不会融合的色彩,可那一天只剩下一种色彩,这缸水会破碎,这就是毁灭世人。
他曾记得有一千万年,这水泼洒而出,滔天洪水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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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个年代的生灵,这夜是黑色的,仿佛永远是这样的色彩,太阳的神明暗淡,月亮的神明坠落,这空荡荡的世界里,他曾见到一个孩子,乘坐着木舟,他问他不怕吗?可能世界上就一个你了。
枯瘦的孩子说道:“往前走,会有人的。”
“万一没有呢?我从那边来,那边也是海。”
孩子的表情变得苦涩,可过了一会儿,还是笑着说:“会有的,会有的。”
“在彼岸的那边会有人的!我找到后就告诉你。”
他还是不愿意告诉孩子这事情的真相,真相是什么他也想不起来了,只是他记得那一幕,撑舟的孩子走过,背后无数魂灵的死神走过。
就那么一个擦肩,祂没问他的姓名,只是记得自己问这艘小木舟能去彼岸吗?撑舟的孩子你的小木舟叫什么呢!
“诺亚!诺亚!”
冥答应了后辈的请求,愿意帮助他们去构筑新的冥界,他们告诉他,新的叫做地府,挺奇怪的名字,对了这不在是死神的世界,而是他们的地府,冥界早已破碎成稀烂,就像一面镜子砸在水缸里,无数的碎片插入人间的色彩。若想重新建立,就得找到那几枚重要的的碎片。
地府建立在那个世界的废墟,先找到八方鬼蜮的枢纽,用鬼王连接打开世界的中心,而冥界的中心是冥王殿与忘川,那么这里的中心是阴山与忘川。
忘川不便,因为忘川是那条河流的名字。而忘川的枢纽就在帝都云水畔,云水畔空荡的大殿里,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很快就找到了那些碎片,他花了好久组合成这个世界,很相似,又有一些不同。
镜子是注定无法复原的,在他思索之时,有一和尚自西边而来,这是新阴山的主人,在他那个时代哪有这样的和尚,哪有佛呢?
对了哪有佛之一字,佛只是一个称谓,一个觉醒觉他的称谓。
“你是阴山的主人吗?”
“贫僧不敢当,只求魂灵安处。”
“有人说过,过多的谦虚是一种虚伪。”
“那位施主是一个有趣的人。”
和尚并没有生气,只是打坐在忘川畔,念诵着经文。
“你在念什么?”
“往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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