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丹术?”
老道说罢,众人面面相觑。
郭鹿泉嬉皮笑脸拱手道:“铁大爷,您老见多识广,这究竟是何邪术,不如说出来,也让我们有个防范。”
铁道人面色似乎有些犹豫,“这关系到一桩陈年旧事…”
说着,一咬牙,“罢了,反正已经生出祸端,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此事复杂,等老道先救了徒儿再说。”
王玄微愣,“郭道长没有遇难?”
说实话,郭守清虽然神神秘秘,但三番两次相助,还出言示警,王玄当然希望其活着。
铁道人胡子一抖,“老道那徒儿没那么容易死,走,带我去事发之地。”
……
槐树村,位于山阴西南。
这个村子不小,原本也算人丁兴旺,但如今只剩残垣断壁,地上还有不少干枯血迹,杂乱的脚步和拖动痕迹一直通向后山。
王玄沉声道:“前辈,可以确定的是,郭道长施法时被同门暗算,但当时外围有萧家六千人军阵守护,竟也同时失踪。”
“在下派探子寻迹跟踪,但到了后山便被全部掩去。”
“嗯。”
铁道人点了点头,也不废话,手中突然出现个小巧纸鹤,口中念叨几句后喷出一股白烟。
这白烟聚而不散,氤氲如雾,纸鹤在其中舒展身躯,竟似活过来一般,扇着翅膀在村子上空盘旋。
郭鹿泉眼中满是羡慕,对着王玄低声道:“这是太一教灵鹤寻人法,借山川地势灵炁寻人,比老头那纸人法不知高明了多少。”
王玄微微点头,沉默不语。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阴庙一战时,李守心也曾施展此术,借了郭鹿泉的纸人与他传话。
兵修就是如此,借助战阵杀伐,却没有其他法脉灵巧术法。
自己今后得空,定要想办法推演出几门。
不等他细思,纸鹤已冲天而起,向着东南方而去。
“走!”
铁道人足尖一点,顿时腾空而起数十米之高,负手而立,衣袖翻飞,竟好似能御风而行。
其他人则各施手段,在地上纵跃奔腾。
速度加快后,高下立判。
铁道人自不用说,最快的赫然是陈羡鱼,一抹流云水袖随身飞舞,白衣飘飘借力而飞,如同御剑。
郭鹿泉和杨老头相对较慢,一个身上纸人翻飞,一个在地上踱步而行,好似某种借地炁之法,快如鬼影。
王玄则没那么多手段,足尖点地,如破空利箭不紧不慢。
与此同时,他也分辨出了前方女子身法。
青衣阁的陈羡鱼?
王玄心中疑惑,却并未多言。
一炷香后,众人来到一处断崖边。
纸鹤在石壁前盘旋,不再前行。
铁道人眼中金光闪烁,随即哈哈一笑,右手捏着法诀大袖一挥,“徒儿,还不现身!”
轰隆隆…
石壁先是咔嚓嚓碎裂,随即崩塌滑落,露出个石洞。
郭守清赫然端坐其中,闭目盘膝,面色惨白,小腹大片血迹,呼吸微不可闻。
“嗯,竟伤成这样…”
铁道人眉头微皱,瞬间跃下,指尖连点,又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助其运功炼化。
郭鹿泉在下面恍然大悟,啧啧赞道:“原来是太一教地隐符,有这种保命灵符,怪不得铁大爷不担心。”
王玄微微点头,也不言语。
太一教掌管大燕人族社稷神道,但真正拿手的,却是五行符箓与雷法,正道魁首,千年大教,自然底蕴深厚。
但他所想的是,门中子弟出事,便立刻有师长来救,自己今后若招惹了世家法脉,恐怕不光要打小的,连老的也要算上。
嗯,看来还是要与人为善。
救出郭守清后,一行人当即返回山阴县衙。
……
“铁大爷,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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