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
大橘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吃饱的肚皮嘡啷在地上,显得十分悠闲。
一棵树的金条,让大橘吃了个爽,顺便将徐尚书家的珊瑚树,当做了饭后甜点。
徐青欲哭无泪,好在这些赃款,并不能当做他贪污赈灾粮的证据。
张道长同样面色不善,东家的钱少了,他这个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自然难逃其咎。
“周大人,这些钱,你懂我意思,呵呵!就当下官孝敬几位大人了!”
“好说好说。”
拿徐青的金条,周怀安心里可没有半点负担。
太史昭和庞云更是轻车熟路,已经叫来了民夫帮忙搬运。
徐青终于送走了三人,他在官场纵横多年,何时吃过那么大的亏,何况还是在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手里。
“张道长!他拿本官的钱,本官就要他的命!”
“尚书大人放心,贫道定会取此人狗命!”
张道长冷笑道:“贫道杀他,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此人睡觉,便难逃一死!”
徐青冷哼一声,“确保万无一失!金条被执金吾收走无所谓,他们没有证据,陛下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张道长则已经做好了准备,周怀安临走之际,他特意让一位面容姣好的侍女上前撞了周怀安一下,顺势取走对方的头发。
“呵呵,小子你白日嚣张,晚上贫道就来取你性命!”
周怀安和两位上司出了徐府,就准备将自己所得的金条拿走。
有了这笔钱,我就让婶婶知道,三个月河西,三个月河东,莫欺少年穷!
谁知他刚要走,就被太史昭叫住。
“周长卿!庞云没教过你规矩?”
太史昭拿着金条,称赞道:“成色不错!咱们执金吾,向来是捞偏门上缴一半!”
上缴一半?
周怀安看向庞云,冰块脸点了点头,“曾纪常清廉,他以为你跟他一样,所以没告诉你!”
谁跟曾哥一样?
一共两棵树的金条,被大橘吃了一半,另一半上缴,等于他周怀安忙了个寂寞!
喵呜!
大橘今天吃饱饱,不断用小脑瓜蹭着周怀安,后者却欲哭无泪。
太史昭还不忘落井下石,“周长卿,跟你查案,还真是有趣!下次有这等好事,别忘了再叫我!以后你虽然不跟着我,但你的事,我管定了!”
庞云点头道:“我是你亲头儿,别忘了我!”
简单粗暴的回答,两人已经带着五棵树的金条离开,徒留燕王世子欲哭无泪。
“大橘啊,你知不知道,本来小爷要实现财富自由了,却都喂了你!”
“喵呜!”
“你知道就好!俗话说得好,吃得多拉的多,回去以后星辰砂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多拉点!”
“喵呜!”
大街上,周怀安不断与大橘倾诉愁肠,一人一兽相得益彰。
勇亲王府。
隔壁老杨知道周怀安去查案,一直在等待侄儿回来。
“长卿,今日有何收获?脸色为何这般不好?莫非是遇到了什么状况不成?”
周怀安如同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
倒是他肩膀上的胖猫,身形比早上看起来圆润了不少。
对于侄儿擅自养宠物的事情,隔壁老杨没什么意见,一只猫能吃多少?
周怀安还是留了个心眼,严禁大橘随意走动,毕竟王叔家的东西,都是人家战场上打拼而来。
可能还不够大橘几顿饭!
“王叔,朝廷官员,一个个都这么会藏银子?”
周怀安将今日所见所闻,尽数告诉勇亲王。
当然大橘吃了自己那份金条,则被他故意隐瞒。
在燕王世子的描述中,他就是一个拒绝任何贿赂的杰出青年。
“不愧是本王教出来的好苗子!”
勇亲王拍了拍周怀安的肩膀,满脸欣慰。
“朝廷这些大臣们尸位素餐,本王不止三次向皇兄谏言,彻查这等腐败之风!”
“可惜皇兄一心修禅,但凡本王说起这等事,就被他以各种借口搪塞。”
王叔啊,不怪文景帝,你要不是有个皇亲国戚的身份,恐怕走就被砍死了!
难怪王叔当打之年,就被皇帝老儿夺了兵权,死死的按在了上京城!
看来皇帝老儿对王叔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叔,小侄断定,徐青肯定与赈灾粮有关。”
周怀安又将牙行的事,尽数告诉了勇亲王,后者怒不可遏。
一掌拍下,直接将王府内的石桌拍成了两段。
“混账!都是混账!”
勇亲王震怒道:“长卿,此事你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本王要给那些冤死的百姓一个交代!”
本想在王叔那找找线索,谁知却让勇亲王入了局。
王叔跟其他皇室宗亲果然不同,难怪被皇帝老儿不喜。
“王叔放心,长卿一定查明真相!”
勇亲王点了点头,突然冒出一句:“长卿,你可想回到燕州,与你父亲团聚?”
回燕州那等苦寒之地?
放弃繁华的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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