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婶婶在王府吵架落于下风,可跟这些勋贵女眷比起来,她就是带阴阳师。
最后以周怀安赢了五百零银子告终。
鉴于一人二百五十两不太好听,周怀安打算留下一两给汝阳王妃。
多一两,我怕骄傲!
燕王世子心中美滋滋,可惜赢的钱还没捂热乎,就看到大橘已经开饭!
“你……”
“喵呜!”
大橘的叫声充满温柔,还带着一丝满意。
毕竟跟着周怀安之后,就过着吃不饱的生活,好不容易看到银子,大橘岂能放过?
好在旁边没人,周怀安欲哭无泪。
“长卿啊,你那些银子,不如婶婶帮你存起来!待到你成亲,婶婶再还给你!”
王妃此言一出,永嘉郡主看不过去,“母妃,你怎么连晚辈的影子也骗……”
曹妙彤闻言大怒,玉指点了点冰冰的额头,“死丫头!那是骗么?本王妃是怕长卿去教坊司乱花钱!”
冰冰闻言,只觉得母妃高瞻远瞩。
“没了,都被狗吃了!”
周怀安没好气地说道,果然他手里提留的银子已经消失不见。
“喵呜!”
身后的大橘不断抗议,仿佛在说自己不是狗。
——
隔日。
周怀安大清早就来到金乌府,刚要去摸鱼,就被曾纪常叫住。
“长卿,曹公今日有话要说!”
“噢噢!知道了。”
领导么,总是喜欢开会,周怀安已经习惯了。
执金吾一千余人,站在金乌府开会,场面还是很壮观。
曹吾鸣一席绯红官袍,为朝廷家国之事操劳,两鬓斑白,却依旧不减当年风采。
“拜见曹公!”
执金吾们拱手行礼,声音响彻云霄。
曹吾鸣颔首微笑,“曾纪常。此次赈灾粮一事,你们做的不错。”
曾纪常受宠若惊,一步跨出,“都是曹公栽培……”
曾哥心中清楚,周怀安如今的处境,已经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可再夸奖。
只得硬着头皮领了这份功劳。
“奉陛下旨意,前吏部尚书徐青,抄家问罪!女眷押入教坊司为奴为娼,男丁充军边关。”
此言一出,执金吾们眼神充满着一丝期待。
周怀安心知肚明,抄家可谓是一项肥差,大家伙谁都不会嫌弃钱多。
“曾纪常,带着你的人前去。朱彪在旁轻点辅佐。”
曹吾鸣说罢,便转身离去。
“老曾!你可是出头了!徐青老贼可谓是家财万贯!”
“不错,我等抄家的几个小官,加起来都不够徐青的一根手指!”
“恭喜啊,纪常!到时候可要请我们喝酒!”
以往冷漠的同僚,纷纷上前见礼,曾纪常疲于应对。
楚中天低声道:“哥几个!这回咱们浩然轩的人,发达了!”
李林峰一脸严肃,“这还不是多亏了我大哥!”
周怀安纳闷不已,“林峰,你大哥如此能耐,没听说过啊?”
损友二人组:“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好家伙,大哥竟是我自己……
周怀安恍惚之际,便看到一名矮胖中年走来。
“周兄弟!为兄早就说过你一表人才,将来肯定不是池中之物!”
对方不乏溢美之词,只是周怀安实在想不起来。
“对了,您哪位?”
朱彪尴尬不已,周怀安入职第一天,就在教坊司与其发生冲突。
双方差点大打出手,最后朱彪吃亏,赔礼道歉。
当然这种货色,周怀安肯定不会记在心上。
朱彪却觉得周怀安居高自傲,故意让其难堪。
更何况在旁辅佐,说白了能喝上一口汤,还是看在朱彪大哥的面子上。
“朱银卫!我这兄弟向来记性不好!”
楚中天处事圆滑,揽着周怀安的肩膀,笑道:“长卿,你忘了?当日就是朱银卫在教坊司请客咱们呢!”
哦,是你这孙子!
周怀安才想起来,后来他带曾哥三人去了香君那里。
回想起来,已经有段时日没去看香君了,不知那林间小道,是否挂念着清晨留下的片片白霜。
“朱银卫,想起来了!只能女票十两姑娘的人嘛!”
“呵呵……”
朱彪面色尴尬,毕竟花魁不是你想睡就能睡。
“一会还请几位兄弟多加照顾,呵呵!”
朱彪没有自讨没趣,说了两句便离开。
楚中天对着朱彪背影竖起了中指,“什么玩意啊,我呸!看到抄家的肥差落在咱们手里,便开始称兄道弟了。”
周怀安和李林峰还没开骂,就听到了曾纪常的声音。
“都过来,准备抄家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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