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培养了这样一群酒囊饭袋?还是说曹公你御下无方,才导致他们这般废物?”
放肆!
曹党众人听到司马宣对曹公不敬,一个个已经破口大骂。
曹吾鸣对此却丝毫不在意,任凭手下发泄情绪。
文景帝对此也好奇不已:“曹卿,执金吾莫非真的什么都没做?”
这话说得简单,却有两层深意。
若是执金吾没有作为,皇帝就有理由打压曹党,顺便分割曹吾鸣的权力,交给晋国公司马宣。
至于另一层含义,则是试探曹吾鸣的态度。
皇帝并不想让执金吾太过出彩,由于周怀安在盂兰盆节的表现。
坊间对执金吾的评价越来越高,直接秒杀了禁军与其他衙门。
这一点,是文景帝不愿看到的。
执金吾名义上虽然奉他为主,但绝对的权力,以及他们信奉的对象,确实眼前的国舅爷。
曹吾鸣见众人不再谈论,才缓缓说道:“最近执金吾立功太多,微臣觉得解救指挥使和知府的小事,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什么?
执金吾救了指挥使,还有徐州知府!
这两位徐州的军政一把手,少了谁都会出乱子!
这等大事,却在曹吾鸣嘴里成了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事!
司马宣口中不断念叨:“不可能!不可能……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曹吾鸣微微一笑,继续着凡尔赛的表演。
“陛下明鉴,东夷内应李泊岐,乃是淄川县令。”
“此人利用淄川临海,接纳了不少以海商为掩护的东夷人。”
“他们借此机会围攻徐州城,险些令徐州陷落。幸得执金吾动员百姓,保护了知府陶潜,才让我大夏幸免于难。”
众人虽不在现场,但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凶险。
执金吾此次奉旨护送花王回上京,前去的人数并不多。
文景帝点头道:“太史昭,不愧是曹卿看重的人。”
对此,曹吾鸣颔首点头,并未谦虚。
尤其是得知太史昭中了断肠草之毒,依旧傲然而立,不辱大夏气节之时。
曹公恨不得斩了李泊岐。
“你们执金吾只有这点人,怎们可能救下孙伯牙?”
司马宣依旧不死心道:“定然是星河观的玄灵道长相助!”
提起玄灵道长,勇亲王脸上闪过一丝动容之色,随后很快便掩盖起来。
“何况,你这次还派了燕王世子周怀安前去!在这等凶险之地,他能做什么?嘴皮子可没用!”
司马宣开始胡乱开炮,反正能咬一口是一口。
曹吾鸣恍然大悟道:“多谢晋国公提醒,你若是不说,我都忘了周怀安的事。”
提起周怀安,群臣都来了兴趣,毕竟这位在盂兰盆节上,可谓是大放异彩。
“曹卿,还不快说?”
文景帝眯眼看向曹吾鸣,周怀安如今也是他的一颗重要棋子。
一来可以牵制远在燕州的周棣,二来还能在朝堂牵制曹吾鸣和勇亲王。
谁让此子现在是这三人的心头好?
“是,陛下。”
曹吾鸣谦恭作揖,随后笑道:“周怀安发明狼筅,助孙伯牙打退了前来烧杀抢掠的东夷人。”
呵呵!
司马宣冷笑一声:“丹阳义士,就是栓条狗在那指挥,都能打赢东夷人!曹公何必为你的手下添油加醋?”
这话说得虽然不中听,但却是事实。
丹阳义士凶名在外,还是孙伯牙的主力,周怀安与其一同作战,难免有占便宜的嫌疑。
“多谢晋国公再次提醒。”
曹吾鸣咧嘴一笑:“打退东夷浪人的都是普通士兵。”
什么!
此言一出,司马宣脸色铁青,如同吃了翔一般难受。
“战损!用普通将士的性命,来换取功劳,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大夏,不需要这样血淋淋的战功!”
司马宣如今在众人看来,不过是胡搅蛮缠罢了。
见曹吾鸣 没有说话,司马宣松了口气,可算喷对了地方。
可谁知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陛下!军情!是徐州指挥使的紧急军情!”
刘文瑾赶紧接过奏折,想要递给文景帝。
“刘伴,直接念便是了。”
“是,陛下!”
刘文瑾所说的话,跟曹吾鸣大同小异,孙伯牙言语粗鄙,好在执笔之人,进行了一些修饰。
不过对于周怀安的溢美之词,孙伯牙却不允许有丝毫修改。
“燕王世子周怀安,不费一兵一卒,剿灭东夷贼寇千余人,此乃英雄初上阵,这等名将还请陛下亲之用之,微臣不胜感激!”
刘文瑾念完后,曹吾鸣笑看司马宣:“晋国公,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战损?血淋淋的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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