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好奇地看向周怀安。
刚才装作漠不关心的夏侯雪,也来了兴趣,美目流转下,偷偷看向周怀安,希望能得到惊喜。
白露更是翘首以盼,毕竟她心存愧疚。
“其一,咱们直接当大本钟开摆,找陛下认罪,然后黄泉路上有个伴儿!”
楚中天和李林峰两人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妥不妥!勾栏的曲目我还没有听够,不能死!”
“勾栏的女子,还等着我去慰问,没别的意思,就喜欢接济这些苦命女子!”
太史昭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别卖关子了,直接说!”
周怀安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既然花王被抢走了,那咱们便寻找新的花王!”
新的花王?
白露摇头道:“一株花王,师父要培育一年之久!你去哪里找?”
曾纪常苦笑不已,“长卿啊,哪怕你也会种花,咱们也没有这个时间了!”
周怀安微微一笑:“我说的是找花王,不是培育花王!何况,花王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太史昭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只要陛下承认,哪怕是狗尾巴草,也能够成为花王!”
周怀安颔首点头,“这件事,若是头儿信得过,就交给我!不过咱们说好,百花会评选当天,咱们才能京城!一旦提前进去,就要惹祸上身!”
周怀安此举,就是要来个措手不及。
如果朝廷提前知道花王被夺,文景帝的惩罚一定会落下,到时候众人才是在劫难逃。
到了百花会当天,大夏花王失踪的情况下,若是执金吾能够带来新的花王夺魁。
最差的结果也是功过相抵,至少不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这也是周怀安为何提醒众人,千万不能提前进城的原因。
“你在赌,而你的赌注,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命!”
太史昭抬眼看向周怀安:“你有多大的把握?”
命悬一线,众人都紧张地看向周怀安。
“不行咱们还是分行李散伙吧!”
“头儿,楚中天说得对啊!”
损友二人组的话,直接被无视。
太史昭直视着周怀安,后者笑道:“没有十成的把握,也就九成九吧!何况,我已经知道主要的对手是谁了!”
——
晋国公府。
司马宣收到了飞鸽传书,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曹吾鸣啊,曹吾鸣!徐州让你的执金吾出尽风头又如何?”
“护送大夏花王的差事,你们终归是搞砸了!”
“陛下问责,看你如何解释!”
司马宣放声大笑,一扫之前在朝堂的阴霾。
幕僚平广仁笑道:“恭喜国公,贺喜国公!此举定会让陛下问罪执金吾!到时候趁机分割曹吾鸣的权力!”
司马宣点头道:“不错!陛下有意扶植我,对抗曹吾鸣!如今曹党势大,就连陛下他们都要加以钳制!当真是眼里没有群臣之分了!”
你还不是为了权力,才甘愿充当棋子?
平广仁讪笑两声,“国公也借此扶植年轻人。如今这些暮气沉沉的老臣,已经没有了进取之心。他们无论站队哪边,都无伤大雅。可年轻人就不同了,他们更渴望出人头地!正好可以加以利用!”
司马宣端坐主坐,平广仁恭敬斟茶。
“平先生,果然神通广大!连本国公吩咐的事情,都能顺利完成!”
“曹吾鸣丢的人越大,对本国公就越有利!”
“百花会过后,曹党便会沦为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
司马宣已经幻想自己坐镇朝堂的情景。
皇帝一心修禅,不问政事,而他这个晋国公,则顺利统御四方,成为真正的掌权者!
“国公,此事不可提前透露给陛下。”
平广仁脸色谨慎,生怕司马宣提前暴露,让有心人看出端倪。
“曹吾鸣此人神通广大!若是让其知道花王丢失,定会想尽办法找补!”
“唯有百花会当天,让众人知道真相!国公只需拱火陛下,便能让执金吾人头落地!”
司马宣冷笑道:“不错,本国公也该立威,让这些人知道,朝堂该由我等勋贵做主!岂能轮到曹吾鸣一个外戚?”
“不过勇亲王此人,与曹吾鸣是生死之交!别看两人如今朝堂从不说话,那不过是给陛下看而已!”
平广仁起身为司马宣斟茶,笑道:“勇亲王此人不足为惧!倘若拥有兵权,那他便是国公的第一大敌!可咱们这位陛下,连亲弟弟也要忌惮!”
“如今的勇亲王,不过是没了爪牙的老虎!若不是皇亲国戚的身份,恐怕陛下早就不容此人!国公尽管放心,在下定会让曹吾鸣颜面扫地!”
司马宣深吸一口气,“两日之后百花会,便是本国公扬名立万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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