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浑彪鼻子已被缝合,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正焦急地望着门外,一眼就看到了王管带,根本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就急忙转身跑向大厅,高兴地大声喊道:
“爷爷,爷爷,王管带回来了,爹,爹,王管带回来了。”
卢鸿儒激动地站了起来,卢髯松比他老子更激动,一下子就窜到了门口,把他让了进来,这才看到王管带的神色,瞬间心就凉了半截,沉声问道:“赵凡和野玫瑰他们人呢,怎么没有押过来?”
王管带支支吾吾地说了事情的经过,此时,如果有个地缝,他宁愿钻进去,也不敢看卢髯松的那张阴沉的脸。
卢鸿儒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中那把玉制的小梳子,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一群饭桶,一帮无能之辈,我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个猪,肥了还能吃肉。”
而后又指着儿子骂道:
“这就是你最得力的部下,简直就是草包,实在不行,拉出去毙了,我给你配上几个,哪个都比他强。”
“芙蓉镇是你的地盘,你就要负责到底,藏宝图要尽早拿到手,要不然,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看见你们就烦,我现在就走,回我的大兴省,剩下的事你们看着办。”
卢髯松结结巴巴地说:“爹,你老人家息怒,你不管我们哪行,我还要仰仗你呢。”
而后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吼道:“王管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太丢人现眼,简直把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你说,你到底能干什么,裘本事没有,还愣充大掰蒜,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墙,撞死算了。”
王管带低着头,心中觉得非常委屈,“就知道骂我,你们怎么不去抓赵凡和野玫瑰,要是换作你们,不知道被杀多少次了,可老子每次还能活着回来,已经相当不错,还有脸骂我,真不是个东西。”
“卢鸿儒,你这个死老头子,不就是大兴帮办吗,牛什么牛,看你那刁样,在寿宴上,还是被吓得和狗一样,还有脸说我。”
“再看你卢髯松,你又能好到哪儿去,不是仗着你老子,紫阳县哪能你说了算,哪次不是老子救了你,现在老子吃了败仗,就来数落老子,你又算哪根葱。”
心中再怎么恨,可王管带嘴上不敢说,哪怕脸上,也不能流露出不满的表情,“要是惹极了眼前这两个王八蛋,指不定会立刻要了自己的命。”
此时,王管带又想到了黄三彪,“要是黄三彪在就好啦,还能找他来顶缸,或者当时在凤凰岭不那么激动,一枪打死了他的三当家,也不会和他结怨,说不定老子劝说劝说,他也就回芙蓉镇了。”
卢髯松看着毫无反应的王管带,以为他在暗暗和自己较劲,顿时火冒三丈,抬起右脚,向着王管带踢去。
王管带正在暗自思索,被突如其来的一脚,直接踢中腹部,“蹬蹬蹬”向后退了三四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疼的冷汗直冒。
卢髯松一脚踢翻王管带,心中暗自骂道:“妈的,你把我爹气成这样,在他面前骂你两句怎么了,还不是帮你开脱,不识好歹的东西,竟敢藐视我的存在,不让你吃点苦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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