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思索了一夜未睡。
次日,小红就急着去王夫人那里禀报元春高烧不退,惊得贾母和王夫人等来都来探望。
大夫摸着脉:“贾小姐……似乎是心火所致,老夫先开些药吧。”
王夫人担忧地摸着元春滚烫的额头,一连声地让人去拿冰块和毛巾水盆。
元春在床上躺了两天,王夫人等人在的时候她就睡着,等她们走了抱琴就立刻把她喊起来。
看她撑着身体还在给外面的人写信交代,抱琴不由泪如雨下:“小姐,您还是歇歇吧,都反复两天了。”
元春只觉得唇也烫,呼出来的气体也是烫的,摇摇头:“让你父兄及时传信给我,一切都按照我说的做。”
她想了想:“派人去告诉北静王府一声,就说我一病不起,嗯,请咱们之前用的刘大姑过来,交代她这么说……”
抱琴点头去了。
到了下午北静王府的车就到了门口,见了王夫人急道:“听说元春一直高烧,我带了药过来,不知可否见元春一面?”
王夫人犹豫了下,成亲前按说双方男女是不能见面的,可看北静王神色恳切,只好带着他去了。
到了元春门口,小红出来道:“小姐昨夜一直难受没有睡着,现在刚喝了药睡下……奴婢去喊她起来?”
北静王一听连忙拦住她:“既如此就算了,让她好好安歇吧。这是我带的药,煎煮的方法是……”
元春在里面睁着眼,听北静王细致地告诉小红药的煎煮方法,按了按眉心,疲惫地合上了眼。
她只觉得人心难测。
她曾经以为,北静王也算是良人,可那张如玉的面容下,又有几分真心?
或许是有的吧,只是比不上别的事情而已。
元春嘴角露出一抹讽刺。
北静王没有见到元春,正要离开,听下人禀报王夫人刘大姑来了。
“是我看元春病得又急又重,请了刘大姑来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缘由。”王夫人与北静王道。
“那正好,我也听听看怎么回事。”
北静王跟着进了正堂。
“小姐三月四月五月命犯煞星,不易行喜事,否则,将会有性命之忧。”
刘大姑坐在殿内掐指算了算,沉声说。
殿内众人顿时面面相觑,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突然来了命犯煞星一说,那这婚礼是办还是不办?
“这……没有其他办法?”
北静王心里一咯噔,问道。
刘大姑摇摇头:“小姐这次遇到的煞星凶悍得很,必须得去阳气重的地方做足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和二十一天的吃斋祈福才可,不然煞星是不会退让的。我也是昨天夜里察觉到这颗煞星的存在,就是太太不请也要来告知太太的。”
“说起来我也奇怪……元春这几日也没受寒,怎么就突然高烧不退了。”
王夫人叹了口气说。
“可是婚礼都往宫中报备过了吧,若是要改日期……”贾母看向北静王。
北静王眉心紧紧地皱着,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可是这番说辞……
“不如我请钦天监的人来看看,若是没有转圜的办法,就只能推迟了,总不能拿元春的命做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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