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元春跟着鸳鸯甫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上手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的贾母严厉地看着她。
元春愣了愣,往里走了几步,噗通一声跪在了贾母跟前。
当众驳了老人家的面子,应该是把她气着了,元春低头闷想。
她此番行事是有点急,不过是正好借着宁尘的这个机遇,既然要改革,就愈快愈好。
“拿手板来!”
贾母威严地道。
元春:“……”
怎么又是手板!
昨天邱嬷嬷打得她还在痛好么!
“祖母……”
元春怯怯地道。
戒尺是准备好了的,很快就交到了鸳鸯的手上。
“你先前那番言论,我还念着你是为了宝玉好,就算你绕过你老子娘去给宝玉请了先生,我也不多计较什么。”
贾母虽然平日慈祥和蔼,可到底是当时一府里面的掌权人,纵使是对着疼爱的大孙女也不假辞色,满面冰霜。
“可你刚才在饭厅的那篇话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嫡出的大小姐,要为了一个庶出的弟弟来打你娘,打你祖母我的脸面么?!”
“孙女不敢……”
元春低声道,心里却感慨自己还是低估了贾府的陈旧腐朽程度。
“哼,不敢?在宫里当了几天的差,怎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人伦纲常了?把自小学的都忘了!”
贾母冷哼了一声,对鸳鸯道:“打吧,十下不能少!”
鸳鸯捧着戒尺向元春走来,元春见贾母还在气头上,逃是逃不过去了,只能颤巍巍地伸出了另一只完好的右手。
“呃,还是这只手吧。”
元春想到一会儿要见北静王和宁尘,如果两只手上都红肿着不好解释,这么大人了还挨了手板子,元春想想就觉得丢人。
“大小姐,你的手……”
鸳鸯看到元春仍旧红肿,还留着竹板印子的左手大吃一惊。
“怎么了?”
坐在上面的贾母看鸳鸯神色有异。
“大小姐的左手,似乎是挨过竹板子的,这、看样子打得还不轻。”
鸳鸯犹豫了一下,禀报道。
“什么?!”
贾母一听急了,从座位上急急起身走了过来,见状也抽了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回事?谁打得你?快去拿药膏子来!”
“快起来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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