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扯着嗓子轻笑一声,道:“好,既是严阁老的书信,那咱家定然一会儿就交给沈公公。”
严世番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准备离去。
不过他的步伐这时显得很沉重,脑海里全是刘锦刚才那道听起来很是诡异的笑声。
而刘锦在接过严世番手中的书信后,就一直在原地发笑,看着严世番步履沉重的脚步,始终不曾离去。
严世番只觉得自己脊背发凉,浑身很不爽快。
不久后,司礼监另一位秉笔太监冯宝前往万寿宫换班司礼监掌印太监沈风回到了司礼监值房。
而这时的刘锦正端坐在司礼监值房主坐左侧的第一个座椅上,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严世番刚送来的书信。
见到沈风从门外走了进来,刘锦连忙起身走上前去,道:“老祖宗,皇上圣体安否?”
沈风熬了一夜,目光已然暗淡无比,低声道:“圣躬安。”
话说完,沈风就坐在了他的主位上,同时在门外,两个太监连忙端来一盆热水,要给沈风洗脚。
刘锦这时从一旁的桌子上将严世番拿来的书信递给沈风道:“老祖宗,这是严世番亲自送来严阁老的书信,还请您过目。”
沈风和刘锦虽然只有一级之差,但是二人在司礼监的身份却截然不同。
在整个司礼监,所有的太监都要将沈风称之为老祖宗,哪怕是首席秉笔太监刘锦也不例外。
而这,便是司礼监的规矩。
沈风接过刘锦手中的书信,然后看着刘锦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刘锦满脸堆笑,然后躬下身来给沈风洗脚,且又说道:“老祖宗,据锦衣卫陈发所报,那陈青在魔鬼崖下说是发现了十年前出现在京城的那只黑金毒鸦,而且还被人给封印了,从而受到了重创,现在正被那陈青带着前去浙江台州了。”
“黑金毒鸦?”沈风神色猛地一变,继续问道:“可曾亲眼证实?”
刘锦将目光看向沈风,一脸郑重的说道:“老祖宗,是陈发和宋晚钰二人亲眼证实的。而且那两个押送陈青前往浙江台州戚继光大营的兵部衙役半路不知为何竟然起了杀心,胆大的搞了一场车祸坠崖,幸好我让陈发和宋晚钰在后面跟着,从而没有出了大事。但也因此机缘巧合之下,让他们三人发现被人封印的黑金毒鸦,但是我还不敢确定,所以并未让他们带回来。”
“你做的很好。”沈风脸色凝重的看着刘锦,然后快速拆开了手中的书信。
“刘公公,此事还有谁人知道?”沈风看向刘锦问道。
刘锦抬头看着沈风,道:“除了陈发和宋晚钰,也就只有我和那陈青知道了。”
“至于严阁老他们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沈风又问:“除了黑金毒鸦,可还有其他东西?”
刘锦有些懵了,一脸茫然的看向沈风道:“老祖宗,就只有那只黑金毒鸦。”
沈风点了点头,然后便将脚连忙从脚盆里抽了出来,也不顾擦拭干净,就走到一旁的桌案前,直接在手中的书信上写道:“此事与宫中无关。”
写完之后,沈风便将书信重新封装好,并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紧接着,一位当值的太监便赶紧走了进来。
沈风将手中的书信递给那太监,沉声道:“立即将此信送往严府,交给严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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