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宝是个极讲义气的人,本来对不能维护吴非就已经深感愧疚,现在又欠下了一个女人的维护和拯救之恩情,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他热血上脑的话,那他就不是钱二宝了。
没等吴非把话说完,他就摘下了头上的帽子,一把摔在地上,军装上衣的扣子也被扯下了几颗,拎起手中的三八大盖就冲到了吴非的身边,二话没说,先给了冢田一枪托,口里大骂道:“狗娘养的东西,亏老子尽心尽力的帮着你们,末了连老子都想干掉。”
冢田虽会讲一点中国话,但是吴非他们刚才说的这些话语速太快,语调又高,他压根没听明白讲的什么,但是钱二宝冲上来的这一枪托,却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他小腹上,疼的他当场就要蹲下,可动作还没出来,就感觉到脑门上有冰凉的感觉,江琳那个“贱女人”的枪口已经顶到上面了,她先前只是指着自己的头,现在倒好直接贴上来了,于此同时还听到了她的一句警告:“放老实点,要不然一枪崩了你。”
“你们还傻站着干嘛,想死在这里吗?”钱二宝穿着士兵的衣服,吼着一众的军官,这个场面让周边那些鬼子们都一头雾水,倒是姓赵的那个汉奸翻译想趁机开溜,却恰好被他看见,枪口一抬就是一枪,将这个祸害击倒在地。钱二宝的枪法貌似不咋地,并没有击中汉奸翻译的致命部位,但却已经是让这家伙痛的在地上扭曲打滚、哀嚎连连。
没人会去关心一条狗的下场,鬼子不会,吴非和萍姐不会,钱二宝他们就更不会了。被他这样一吼,那些本以为在劫难逃的伪军军官们,像是一下子找到主心骨一般,全都窜到了钱二宝身边,将吴非、萍姐、钱二宝还有鬼子头冢田给围在了中间。
围着的鬼子兵们投鼠忌器,没人敢动一下,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裹协着冢田往外挪去。土包上的鬼子兵们也跟着他们挪动的方向,移动着几挺重机枪枪口。
尽管有着冢田这个人质在手,但吴非他们压力依旧是很大,特别是土包上那几挺死神般存在的重机枪,更像是梦魇一般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外面全都是八路军。”钱二宝的目光落到了萍姐和吴非身上,本想叫他们的名字,可说话时才记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大哥,现在能有办法让咱们的人停手吗?”吴非知道自己问的是句废话,到已经和八路军绞杀到了一起,哪还有什么可能性让所有的伪军停手。
“没有,只能是一个个传下去,喊下去了。”钱二宝颓丧着回答,没等吴非接着说话,他冲着身边的伪军军官们吼了句:“到了前面,你们都给我扯着嗓子喊,让弟兄们停手!不!让弟兄们调转枪口杀鬼子!”
听到钱二宝的这句话,吴非和萍姐默契地相视而笑,只是很快又都皱起了眉头,原因是前面的路被密密麻麻的鬼子堵死了,他们不再随着这个圈子移动而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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