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给了我女儿了,那就是我女儿的,这也算是公主给溪儿赎罪了,那我就不再追究你狠毒地暗害溪儿的罪了,来人呐,送客,把公主送出丞相府。”
那架势,生怕她还会再跟她抢似的。
而兰溪陷入了沉睡,头顶和面中被她给施针昏睡了过去,她才好给她治疗。
“我女儿怎么样啦!”
丞相夫人爱女心切,拨开了帐幔,看着沉睡中的女儿,果然恢复了不少,
“你怎么能这样?你快把母亲留给我的药膏还给我!”
舒红缨大发脾气。可在丞相的眼里,不过是个九岁的小姑娘,怎么跟他斗?立刻吩咐了身后的小厮把这刮板上的药膏给刮了下来,放在白玉瓶里存了起来。
“你快把我女儿弄醒,你对她做了什么?”丞相夫人大叫起来,叫了兰溪好久都没有反应,慌张地扯过了舒红缨。
她伸出了食指,抽出了头顶的一根银针,随后,兰溪咳嗽了两下,眼睛缓缓地睁开,感觉到浑身都不一样了。
“娘亲,我真的不痒了,真的不疼了。”
兰溪脸上挂着笑容,抱住了丞相夫人,鬼知道她这些日子究竟是怎么过来的,简直痛不欲生。
她出了这个病,为了避免传出去,都是暗中找来的大夫。
可是大夫找了一个又一个,却一点法子都没有,甚至吓得直接跑了。瘙痒疼痛,昼夜难眠,现在,却是不痛不痒了。
才短短不到时辰的工夫,她脸上肿起来的水泡也被弄破,敷上了一层冰冰凉凉的药膏,而她如两倍粗的腿,也恢复成了原来的粗细,只是那脓肿还在,可以下地行走了。
她自然都是留了后手的,兰溪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也不会白白给她治疗。
“你这个病情,不仅需要外敷,还有一味内服的药物,我且开个方子给你。才能算是完全治好了。”
“你真的会治病?”
丞相看着她那运筹帷幄的样子,满是怀疑,才不到九岁,据说草包无能,大字不识。
“丞相如果不信我,那我走便是了。”
“别别别,公主殿下,您请,我自然是相信的。”
下人立刻拿来了笔墨纸砚,舒红缨坐在一侧,拿着笔写下了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人中白,三斤,每日服用三次。”
只是在她落笔的片刻,一个毛毛躁躁的丫鬟手里端着的,装着兰溪身上脓血的血盆,扑通一下就摔倒在了舒红缨的面前。
“哎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那丫鬟立刻跪倒在地上,连连谢罪,脓血将她的衣裙上全部都泼上了,浑身湿透。
“你怎么搞的?不长眼睛吗?”丞相夫人佯装着怒吼了一声,随即拉过了舒红缨的手,“公主,你救了我家女儿,我们却招待不周。”
“瞧瞧,这身上都湿了,我带你去换一身新的衣服。”
舒红缨见惯了牛鬼蛇神,自然看得到丞相夫人眼里的算计,不过她默不作声。
随后,舒红缨和千树跟随着丞相夫人来到了她的宅院里,看到她吩咐着丫鬟拿出了一件墨兰色的蜀锦长裙和里衣,说是新做的,就送给她了,随即带着丫鬟出去了,只留下了她和千树。
而躲在竹园里的丞相夫人,在走远了以后,问着贴身侍女。
“都搞好了吗?能不能成?”
只见那丫鬟拿出了一个包裹,那包裹着的是一些破衣料和白色绷带,上面全部都是这些日子从兰溪的腿上脸上换下来的,充满了恶心反胃的味道,黄色和血色的脓液混合在一起,她拿着锄头,把那包裹给挖了个坑埋在了竹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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