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容澈这才发现,他方才慌忙拿出吐血的帕子,正是缨儿的。
柔软的帕子滑过了他的指尖,快要在手心溜走。
只得改口说道,“帕子脏了,我洗干净了再还给公主。”
“你不要叫我公主!”
舒红缨声音宛如莺啼,带着撒娇的瓮声瓮气,看他的眼睛都不看着自己,直接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容澈哥哥,你要叫我缨儿,只有和缨儿亲近的人才可以叫我缨儿哦,别人都没有这个特权呢。”
“好,”他的心暖暖的,怀抱里的缨儿也乖乖地,不像前世那样抵触他,缓缓开口,“缨儿...”
她怔了怔,这声音和腔调,让她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没来由地酥麻感,从手心传递到了心尖,痒痒的。
竟然想起了前世和她前夫情动之时,他入迷的呼唤。
疯了疯了。
那疯子不想也罢。哪里比得上容澈?
“你看啥呢你!”萧如烟拍了拍自家弟弟,也不知道他呆愣的站在那里做什么。
萧元承站在宫门外,远远地看着舒红缨被一个陌生男子抱着,不禁有些不爽,虽说缨儿也才九岁,可男女七岁不同席,而且,这男人,他一看就觉得不顺眼。
“回去练功吧,父亲又得说你偷懒了。”
“知道了姐。”萧元承无奈,跟着萧如烟身后离开了皇宫。
舒红缨一路被容澈抱着,也不愿意下地走动,乐得自在,而正要回金福殿的路上,突然被一个老嬷嬷给拦住了去路。
舒红缨定睛一看,这恶人面相年纪太的容嬷嬷,不就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吗?
“长公主殿下,我们太后娘娘请您过去,还请移步吧。”
她窝在容澈的怀里,干咳了两声,显得更加脆弱了,“原来是容嬷嬷呀,皇祖母从祁山礼佛回来了?本公主还没去向她老人家请安,实在是礼数不周,待我梳洗一番,就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太后说了,让您立刻前去。”容嬷嬷面色阴寒,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哎呀,你应该也知道,我刚从兰溪小姐的房里出来,那个样子,啧啧啧,万一被感染了什么脏东西,传染给了太后她老人家,那可如何是好啊?”
这话一说,容嬷嬷立刻就后退了两步,像是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那就还请公主赶紧去梳洗一番。”
被千树伺候着梳洗了一番,换下了那件丞相夫人给她的蜀锦,吩咐着千树把东西收好了。
这种证物,不好好收拾好,怎么对得起兰家费尽心机地要算计她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她的风格。
太后端坐在一侧,身后的老嬷嬷给她按揉着太阳穴,雍容华贵,尊贵无比,金丝线点缀的锦衣华服,和头顶象征着身份的朱钗,却有了几分俗气。
“你可真是能耐了,哀家才潜心礼佛,从祁山回来,你就给哀家整出了这么多事端,简直就是枉顾皇室!枉顾哀家的颜面!”
太后看到她姗姗来迟,本来就被皇后撺掇挑拨的烦躁,如今看到她这张脸,就愈发厌恶了,“你说说,丞相的爱女你都敢动手,那究竟是什么你不能做的?这个皇宫是不是都要你做主了呀!啊!”
随后一个青花瓷茶杯摔到了她的脚下,把她的脚扎得生疼,不过她咬牙忍住了。
“皇祖母,您真是错怪了儿臣了,儿臣从未对兰溪下毒,而一切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若是丞相有实质性的证据,为何不早早拿出来,而只是在父皇面前吵闹?更何况,若是我成心害她,又何必将母亲留下的神药拿出来去救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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