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克劳没有回答尤涅佛的问题,而是说道:“愿意做我的继承人么?”
“什么?”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尤涅佛感到吃惊,他与拉文克劳非亲非故,虽然也是一名“拉文克劳”,但却也不是这个时代的,而拉文克劳也不可能穿梭时空知道这一点才对。
不过,她可能看过他在角斗场的战斗,但难道仅凭一场登七之战,就能决定下继承人这个重要的位置吗?
她是图什么呢?
但马上,尤涅佛就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扰动得心神不宁,心绪澎湃,无论是在哪一种形式的较量中,这都是失败的先兆。
他正准备收拢心思,就听拉文克劳继续说道:“你似乎很惊讶?”
那深蓝色的眼眸似乎能洞穿人心,不是一种比喻,而是让尤涅佛不知怎么就真的想到将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铁钉。
尤涅佛说:“是的。这让我吃惊。我不知道缘由。也很突然。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拉文克劳拿起一杯红酒,举止高雅,她抿了抿,酒把她的唇染得更鲜艳,齿衬得更雪白,但某种意义上,尤涅佛却从这一抹惊艳的异色中,感受到了不详的气机。
联系魔法史,尤涅佛稍作犹豫, 还是问道:“您生病了?”
“是的。”拉文克劳说,“莫与他人说, 这件事暂时只有你, 我, 赫奇帕奇,以及格兰芬多知道。”
“很严重吗?”尤涅佛问, “我听说赫奇帕奇夫人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治疗师,也没有办法吗?”
拉文克劳说:“天意之病,人力无法相违。”
“天意之病?”尤涅佛皱起眉头, 问。
“是的,做了太多违背天命的事,自然遭天意所忌恨。”拉文克劳说,“不过, 我还有些时日,就想找个继任之人。”
尤涅佛沉默了一会儿,话语虽少,信息量却无比巨大, 在一般人听来, 违背天意可能只是一种自诩,即克服万难的另一种表达, 但在尤涅佛这里, 却自然有另一番更加贴切的意思。
也就是字面意思。
他想了想, 虽然有可能暴露自身的异常,但还是问:“您违背了什么天命呢?”
“巫师越来越衰弱了。”拉文克劳说, “我要详细说一说, 你有耐心听吗?”
“愿闻其详。”尤涅佛说。
拉文克劳点了点头,说:“事情要说到更加古早的时代, 那个时代更在梅林之前,或者说,更在耶稣之前, 在那时候, 人人皆会魔法,人人皆是巫师, 那是魔法昌隆的年代, 或可以称为魔法纪, 或者说神话纪。”
“听上去很不错。”尤涅佛说, “没有巫师与麻瓜之分。”
“是的,而且,那个时代能够动用的魔法威力,是现在难以想象和重现的。”拉文克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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