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各位来到此地,可有何打算?”
“听闻景阳冈虎精危害人命,我此番前来景阳冈,是为了取虎精身上的虎胆,做一药引,救人性命,也是为了除了山中一害。”
对此,刑漫祈倒是没有遮掩之意,不只是跟吴志缘所说,更是与周围其他的人表明意图。
一旁的江湖义士樊浔源,自然也无遮掩的意思,表情严肃,认真地道出缘由:“我等前来便是那为了死去的弟兄,要将虎精缉拿归案,无论生死。”
二人说罢,皆看向了那位斗笠少年,场上所有的人,他们唯独看不透此人。
“我和家仆只是路过此地,天色已晚,借宿于此。”
“原来如此,没想到却让先生卷入此事,樊某人心感惭愧,抱歉。”
之前,他们都认为这位斗笠少年,跟他们的目的一样,没想到却只是路过而已。
王尧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场上的二人皆有不同的目的,都可以摆放在台面上讲,可是就这样的两个人,居然会出现于此,其中定有问题。
“这倒无事,只是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还请诸君,解我疑惑。”
“阁下,您尽管问便是。”
王尧微微颔首,温声说道:“不知你们二人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景阳冈山上有虎精?”
以王尧途径过的村庄,村中之人只说山中路险,其他的事并没有说起,况且他们还敢前往半山腰处收采药材。
所以,很有可能景阳冈虎精还未曾祸害过山下村民,当然不排除有虎精威胁村民之举,可是这样做的话,真的会有用嘛,恐怕不好说吧。
柳叶婆娑,月光倾斜而下,映射到庙内,显得格外的撩人。
庙中,此言一出,二人皆是沉默,并没有选择正面回答。
樊浔源一脸的纠结,而后又摇了摇头,五官棱角分明,异常坚毅,心中做好了决定,握拳而道。
“阁下,此事的消息来源,乃某一好友所告之,某已经答应对方,不得将其身份说与他人,万分抱歉。”
王尧同样握拳回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能理解,况且外号一诺千金的江湖人士,不可能断了自己招牌。
随后看向了文弱书生刑漫祈,刑漫祈没有与之对视,摇了摇头,不愿说出。
既然如此,王尧也不愿为人所难,只能拱手相视。
“既然二位皆有难言之隐,确是李某唐突了,现在要紧的是,庙外的虎精,虎视眈眈。”
吴志缘暗道一声不妙,他于虎精身旁已有三年的时间,虎精什么实力,大概是了解的。
而眼前的刑先生以及旁边的这位大汉,二人联手,虎精的确有落败身亡的可能,而且可能性还很大。
此前,吴志缘还很疑惑,虎精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还整了一出,大劫将至,唯有他才能解救,原来在这等着。
吴志缘思索片刻,正打算悉数说出实情,现在只有这种办法,能够救下虎精以及自己。
可突然,一阵猛烈的虎啸,于庙外响起,盘踞在树枝上的飞禽,惊得拍打翅膀,远离了此地。
一阵阵匆忙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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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庙外传来,忽远忽近,野兽低声嘶吼的声音,此起彼伏,伴随着低沉的咆哮声响,沉着有力,庙外便安静下来,消失不见。
“他来了。”
樊浔源喃喃自语,眼中散发着斗志,不再与眼前之人扯皮。
吴志缘拍了拍额头,这虎精究竟在搞些什么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明明只要说出来,便能免了身亡的大劫,至多被带回书院当个看门的妖兽,又或是被囚禁,但还有一线生机。
少女乖巧地坐在圈内,并没有到处乱动的意思,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文弱书生闭上双眼,静下杂乱的心,周身的屏障阻隔消失,白袍鼓起,呼呼作响,以静制动。
然而虎精修行如此之久,已有三百余年,并不呆傻,甚至可以说比常人更加精明,故不进破庙,而是惬意地趴在庙前,反正庙中之人,迟早会出来的。
庙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呼啸声,其余的全都没有。
“虎精虎精,实乃精怪,拥有着成年人的智慧,藏书记载果然不假。”
王尧眯起眼睛,看向了大门之外,一具庞大的黑影,匍匐在地上,歪着头颅,盯着这里。
“看来虎精灵慧已然开全,我等龟缩在庙中,迟早会被耗死的,不如出了破庙,与之一战。”
樊浔源紧皱眉头,说出了心中所想,这虎精难缠的要命,据消息所说,此精怪的实力媲美于真通境。
来到此处,实乃抛弃了生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而身后的弟兄们,前来于此,只不过是为了报恩。
刑漫祈收敛气息,听到此话,犹豫片刻,还是做出了决定,微微点头,只道:“那就走吧。”
庙外的虎精散发的气场愈发浓烈,似乎要以势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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