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华对迟墨的宠爱未如大部分人预料的那样盛极衰,反而一日胜过一日。
太后为此和沈君华有了隔阂,一气之下闭门谁也不见,潜行修佛,对朝前朝后的事情再不过问。
而朝中的大臣也开始对迟墨有所不满,认为她来历不明,用低贱的手段迷惑君主,德不配位。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朝中关于迟墨的意见一日比一日大,不满她的奏折也一日比一日多。
沈君华对此却是半点也不在意,大臣们的奏折如同石沉大海,呈上之后,便再无音信。
太后现在也是不闻不问,朝中的部分大臣开始有些站不住脚了,开始往沈均千那边靠了。
“娘娘,您就这么看着迟墨这个小贱梯子分走皇上的宠爱吗?”黄林清的宫女气呼呼的坐在一旁,细细数着这几日的荒唐事,越说越生气:“照这么下去,迟墨那个小贱人可就要踩到娘娘您的头上去了啊!”
“上次的百花宴就是这样,在这么让她嚣张下去,奴婢怕她……”
“木知,本宫是怎么教你的?在这宫中,要谨言慎行。”黄林清不疾不徐的剪下未开的花苞,看着花苞娇嫩的模样,轻笑一声,掐住花苞,娇嫩的花苞因她的大力扭曲,不复之前娇嫩待放。
木知止住话头,低下头,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她拿起手绢递给黄林清。
黄林清挥退了宫中的其余宫人,接过木知递来的手绢,将破碎的花苞在地上,狠狠碾过,而后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微抬起下巴:“木知,这个花好看吗?”
“好看。”木知下意识的看了被黄林清碾碎的那朵花苞的残骸,有点可惜,那是这盆花中最好看的一朵花苞了,她一直精心呵护着,就等着它开花了。
黄林清轻笑,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抚了抚发髻:“那它现在如何了?”
木知眉头微皱,努力的理解着黄林清的意思:“娘娘你是说……”
“盛极必衰,更何况这宫中盯着她的人可不止本宫一个。”黄林清的笑容冷了下来:“她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了,本宫又何必去做那个出头鸟?”
她只需要在背后推一把,就能让她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若不是她目前还有用,她早就把这个碍眼的贱人给解决了。
一想到她曾经和沈均千有过什么,黄林清就气的恨不得杀了她。
“但是娘娘,皇上这么护着她,他们未必敢对她下手。”木知眉头紧皱,有些忧虑,现在迟墨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后宫里的那些人又都是人精,没人会主动上去触她的霉头。
黄林清冷笑一声,将手绢丢到桌上,拿起眉黛细细的描眉:“总会有这样的蠢货的。”
对于那群渴望皇上的宠爱的女人来说,迟墨就是致命的威胁,她们总会按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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