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明显不是个好差事,面子帝王还是要给定国公的,毕竟是人家的儿子,自然,若是此时定国公应允,那么后续有什么事,对方也不好怪罪什么。
“在其位谋其职,身为陛下的臣子当为陛下分忧,承蒙陛下厚爱,臣替犬子谢陛下恩典。”
父亲表态了,本就该结束了,但……
“宋爱卿,这事你怎么看?”帝王突然又问向了宋修竹。
此时众人才恍然想起来,对了,这位可是温瑾瑜的大舅子,这位护妹妹护得很,这把人家妹夫弄去干这么危险的事,人家大舅子能承认吗?这不是让人家妹妹刚新婚就独守空房?这一去少不得得两三个月,这合适吗?
“年轻人有机会历练乃成人之美,陛下宽厚。”
在朝为官,说话是一门艺术活,同一个意思不同的话说出来,那呈现的效果便不一样。
宋修竹这一句表达出来的意思并未与温浦不同,但温浦却是站在了帝王的角度,而宋修竹则是站在了温瑾瑜的角度,且同样赞美了帝王的厚爱。
这么一比,定国公这个父亲多少做的就有些不称职了。
一时间不少朝臣看向了定国公,连帝王都看了定国公一眼,可见定国公的面色要有多难看,不过他从上朝开始脸色就没好过,此刻看过去倒也没能看出什么变化,毕竟他本来就情绪不溢于言表。
“哈哈哈……宋爱卿所言甚好,甚好啊……”
难得见帝王这般愉悦,实在是宋修竹这一句比起温浦的一板一眼多了几分真心的感觉,一个是臣子理该效忠陛下之责,这只是简单的表了忠心和臣服,而另一个则是真正体现了帝王赏识年轻人的宽厚,这叫帝王如何不悦?
“陛下,臣家那个不成器的也在冀州道,臣恳请让他跟随出去历练历练,省得整日里在京都城闯祸。”工部左侍郎突然出列,带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这一出列,众人突然想到之前年开畅去都察院冀州道一事,当时动静闹得不小,这位当真就是个混世魔王,整天就知道闯祸。
帝王对这些不重要的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自然都是知晓的。
“臣家那个也在冀州道,臣亦恳请将臣家中那个不成器的也出去历练历练。”这一句出自内阁福学士之口,也是福泰和的父亲,比起工部左侍郎的恨铁不成钢,这位多了几分怜爱。
说起来若是温瑾瑜出行,势必要带上下面的下属,但不一定会带这两个,而这两个本就不是个安生的,肯定会闹幺蛾子,对自家小子很了解的两位老父亲直接过明路,省得到时候被御史台给参上一本。
对这两人的言语,众人想法不定,有人觉得这两人是吃饱了撑着把自己的爱子弄去做这种差事,有人则是觉得这两人也是狠人,为了应和陛下讨好陛下,竟是连宝贝儿子都能推出去。
但不管怎样,这两位的确是混世小魔王,京中众人皆知,如此两位口中的言论也的确是事实,合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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