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文这到处去找,好不容易这才从某个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的骷髅身上找到了一把匕首的样子,这挠了挠头,这已经是锈迹斑斑,不知道风吹雨打了多少时日,看看,大概能用。
又找了一阵子,这摸着摸着,突然地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这心中一动,将这东西从一具死了应该很久的人怀中拿了出来,这是一张羊皮纸,写着什么,就是这上面的文字吧...许向文毕竟是个大学生,虽不说其他,这起码还是会一门外语的,再加上某些不能细说的老师教的,这差不多又会那么一点,但是这上面的,他一个不认识!
“大概,应该是什么文字吧,这要是拿回去,是不是很值钱啊!”他自嘲似的笑道,这翻过羊皮纸,背面却是难得有用的东西,这是一张地图。
作为一个文科生,许向文的地理那是相当的不错,虽说大学四年都还给高中老师了,但是这基本的识图还是能做到的,看着地图上的山山水水,大致的是知道什么地方出去了。
从现在这个位置,穿过前面的草地,走过那片森林,然后好像是还得爬上山顶,那么就能出去了,这左右两侧,似乎都没看出有出去的路。
这摸索着,在时不时几分凉凉冷风里,许向文好不容易摸到了另一侧,看着平缓许多的下山路,松了口气,还好,至少还有活路。看看天,此刻差不多是正午。
一路向下走着,他到处寻找,希望能有一些能用的,但是可惜的是,这一路荒凉,除了厚厚的松树针叶,地上似乎什么都没有,他最初出于严谨,比如是野外生存不能放过任何一处的心思,翻找了一阵,在什么都没有找到之后,他最后放弃了。
喘着气,来到山脚下,看着眼前这光秃秃的一片,许向文忍不住摇头,自己这是掉到荒漠来了?他明明记得那时看到的是草原啊!难道说得绕过去才成?这就麻烦了,他将地图拿出来,又仔细的看了看,没有自己现在位置。
抓抓头发,在沉思了许久,终于是抵挡不住这腹中传来的饥饿,他决定去那边看看,那里有河有草原,在那边还有森林,应该是资源丰富许多,虽然有些远,但还是值得的。他用尽力气去折断了一根树枝当做武器,这可比小匕首有用多了。
往前的路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一切都是平平静静的,不起任何波澜,一直到他绕了一圈,走到了他最初站的那山顶断崖之下,有些累了,加上时间过去了应该很久,算算就知道了,他看向天,自己记得,下山时是正午。
可是,抬头看去,这太阳依旧挂在正空,不曾动过半分!
“是我瞎了?我是瞎了吗?我记得明明是正午啊!”看着并不刺眼的阳光,看着高悬半空的太阳,许向文扭动了几下脖子,这脸色不太好,完全搞不懂状况了。
挠着头,这好一会儿,他才收拾心情,继续前进。
茂密的草丛里,看着一棵棵高过人头的大概是芦苇这一类的东西,许向文很是奇怪,这草直直一根,也不见枝叶,只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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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一点点儿嫩芽,这是什么草?他用手试着看能不能折断,听得清脆“啪”的一声,应声而断。
拿在手里,这看着断口处干枯的模样,没有半点汁液,又看看顶端,鲜嫩的草尖,他再一次陷入了迷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丢掉。
用脚踩了踩,发觉到前面的地面十分坚固之后,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这眼睛看着,就像是淤泥一样,黑乎乎的,还有些发软般,但是落脚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坚固无比的地面,如同是花岗岩一般。
山下,虽无冷风,却有强烈的饥饿感充斥着心里,许向文停下所有思绪,看向了清澈的河里,怎么说呢,这未免太干净了些,可以直接看到河底的泥沙,至于小鱼小虾什么的,这就不要想了,水草都看不到一根。
风有些凉,吹在裸露的手臂之上,许向文收回心思,看着这边缓缓的河岸,摸摸索索,找了几块石头,磨起这把匕首来。
看着铁锈如红,流入水中,许向文心中说不出究竟在想什么,在最初的一切激动都退去,他悠悠在想,他此刻,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几分惊恐,几分彷徨,蹲在那芦苇地里,看着远方,他都已快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幻象,这都是幻觉,他其实只是在睡觉,这都是梦境?
眼前莫名几分迷糊,仿佛是出现了几道人影,他们手持兵器,虽看不清那是什么,但是寒光乍现,锋利无比,那声声的低语,仿佛是地狱的嘶吼,索命的梵音。四肢止不住战栗,他也不知为何,只是心中的恐惧,让他做出了这个动作。
他深深地咽下一口,闭上眼,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骗不得人,但是这一闭上眼,那无数的猩红,仿佛是实质的鲜血淋漓,在眼前挥之不去,好像是有一张巨大的网,将他困住,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去。
许向文颤颤巍巍,缓缓蹲下,伸出手感受着冰凉的河水,他捧起一捧,放在了嘴边,顾不得洒出来多少,他一饮而尽,让这份冰冷,灌入心扉,也寄希望于可以清醒过来,看清这一切都是幻象,这都不是真的!
可世间万物,总是不尽人意,那声声低语,在耳旁愈发清晰,仿佛是有冤死的鬼魂附在耳边,低低桀笑,诘问着他为什么还活在人世,没有去阎罗地狱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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