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一个华夏北部县级市的小城。一个叫“凤城家园”的高档小区里,走出一个穿着奇怪的少年。
十八九个的年纪,一米七多个子,脸上棱角分明,一双比平常人大的眼睛,好像朝露一样晶莹,好像黑夜一样的深邃。高高的鼻梁,鲜艳的嘴唇,加上有些苍白的脸色,无不透着一种高贵与懒散。
阳历十一月份,天上太阳高挂,在这不是多冷的天气里,这少年戴着兜帽,手套,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
看衣服的单薄程度,这少年不像防寒,更像是在防太阳光。
“这该死的太阳,都十一月了还是这么的毒辣,真踏马的讨厌。”
少年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少年叫丁浩,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初中差一年没念完,老师来家劝了好多次,死活不回学校。
原因有两个,一是记忆不好,今天学的知识滚瓜烂熟,睡一觉忘的一点不剩。
第二个原因更强大,紫外线过敏。不是普通的过敏,是能要人命的那种过敏。
他的父母是考古学家,对丁浩辍学这事,用皮带和他谈了好几次心。只是丁浩铁了心的不上学,又不好真的打死他,只能作罢。
昨天陪丁浩过完十八岁生日,父母急吼吼的去研究金字塔,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家里。
丁浩是一个喜欢黑暗的人,要不是死党有急事找他,白天他不会迈出家门一步。
没办法,从小到大就只有一个聊的来的朋友,丁浩还不想失去他,只能硬着头皮出了家门。
走路要十分钟的路程,丁浩还是从网上预约了一辆车,有懒的原因,当然也实在是不喜欢晒太阳。
在司机古怪的眼神里,丁浩付了钱走进了“绿城小区”。
这是一个老小区,门口,连个看大门的老大爷都没有,更别提物业了。
小区对面就是高楼,把阳光挡的严严实实。风吹着塑料袋在空中飞舞,四周静悄悄的,大中午都有得阴森森的感觉。
不过丁浩喜欢这种环境,安静没有阳光,他经常过来,熟门熟路的进了小区。
来到a1座3单元,丁浩进了楼洞。昏暗的楼道里有着浓重发霉的味道,墙皮脱落的一块一块的,好像得了牛皮癣一样。
来到602,丁浩抬手敲了敲门。
“谁?”
丁浩一听这声音想笑。
这小心翼翼带着颤抖的声音,谁能想到是一个一米八高,接近二百斤的胖子发出的。
丁浩忍住笑道:“胖子,是我!”
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是椅子倒地碰到了桌子,还有铲子碰锅的声音,让丁浩好奇胖子在干嘛。
“浩子?”
胖子小心的问了一句,把门打开了一道缝。
“再叫我浩子,我把你的嘴缝上。”
丁浩最烦别人叫他“浩子”,总给人一种叫老鼠的感觉。
“真的是你?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胖子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看了看丁浩的身后,这才拿下挂链打开了门。
“胖子你怎么了?神经兮兮的。在电话里问你你也不说,非得要我跑一趟。说吧什么事。”
丁浩躲过用毛线做的警报装置,扶起椅子坐下问道。
胖子叫张纯,生的人高马大,学习也是和丁浩不相上下,互争名次的人物。两人从小一个班,因为经常一块被叫办公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丁浩辍学,没有对手的胖子上学没劲,也去打工赚钱去了。
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感到寂寞的胖子经常找丁浩玩,这下两人的关系更近了,恨不得长在一起,穿一条裤子。
“浩子,我撞邪了!”
胖子惊恐的看了一下四周,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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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颤道。
“撞邪?说说怎么回事!”
听胖子这么说,丁浩立马来了兴致。在家呆的无聊死了,听听鬼故事解解闷也不错。
“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胖子看丁浩一副笑咪咪的样子,知道他不信,急的脸上开始冒汗。
“我信,我信,说说怎么回事!”
胖子虽然不靠谱,不过他从来不会对自己撒谎,看胖子一脸的着急,丁浩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真的吧?这……这也太刺激了。
胖子看丁浩认真了一些,深吸一口气,开始整理思绪。
昨天丁浩过生日,胖子中午早早的送上礼物,和丁浩喝了点酒,算是给朋友过了生日。
晚上丁浩一家团聚,胖子没去凑热闹。
下午去工地,包工头看胖子喝了酒,死活不让他上架子,安排他晚上守夜看工地。
胖子晚上没事,还能多赚一天的工钱,美滋滋的答应下来,睡了一下午,精神抖擞的准备守夜。
下午工地放工,包工头来找胖子。
“睡的怎么样?洗把脸跟我走。”
包工头姓刘,三十来岁,有点地包天,大家都叫他刘大牙。
这人还不错,从不克扣工人工资,谁有急事要用钱,也从不拖拉,自己掏腰包先给垫着。大家对他还是比较认可的。
胖子不在这里住,也没有洗漱用品,迷迷糊糊的起床,用凉水摸了一把脸醒醒觉,用袖子一擦,跟着刘大牙走出了帐篷。
没想到刘大牙领着胖子来到了小车旁,打开车门示意胖子上车。
“刘哥,去哪儿啊?晚上不是守夜吗?”
胖子好奇的问道。
“我们新开了一个工地,晚上老刘一个人在那儿我不放心,你去和他做个伴。”
刘大牙说着发动车子,拉着胖子往城外走。
车子出了城,东拐西拐来到了离城不远的一个小山下,在荒地里有一个孤零零帐篷,十几吨的钢筋水泥堆在帐篷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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