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上官飞云叹了囗气,拱手打招呼:
“原来是黑石山的梅大当家,咱们过往也有几分交情,给面子如何?”
梅八倒是地回了一礼,客气地说:
“当初你救助过我,别的镖不会动,但这货不行,必劫,"
叹了口气,看着上官飞云劝道:
"我不劫终有人劫,你可以回报主家,说是我劫的,十滴我只要九滴,留一滴给你如何?”
上官飞云看了看对方,个个修为超凡境五品,自己这边五品才两个,其余的最高也就四品,别小看这一品差距,那是要死人。
上官飞云苦笑着看看手下镖师,无奈地说::
“老伙计们,恐怕干不过,都走吧,相信八爷不会为难你们的。”
没有回答,‘刷’二十柄钢刀同吋鞘,镖师们坚毅脸上写满斗志,大伙都知道可能凶多吉少,但刀口舔血这么多年,怕字怎么写,早忘了,彼此实力的确悬殊,但不代表不敢开战,至于打不打得赢,得打过才知道。
梅八对这些人不屑一顾,只是望着上官飞云劝道:
“总镖头,放弃吧,看在往日你待我不薄的份上,算是还你人情”。
上官飞云看看身边的兄弟们,摇摇头说:
“这个不必了,我倒想试试八爷的刀是不是真那么厉害。"
梅八盯着他,冷冷地说:
“你可能会死。”
上官飞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也许吧,但谁让我选择了吃这碗饭呢。〃
梅八慢慢抽出刀,再一次劝说道:
“你真的想死?我这刀可很快,上秒你在眨眼,下秒就在赏地,放弃吧。”
上官飞云看看梅八的刀,笑笑作出回应:
“八爷刀快,我的掌也不慢,说不定会给阁下一个惊喜。”
上官飞云也不是个软柿子,从业三十年打了无数架,退让?呵呵,接手镖局后,从未退过半步,摸出手套戴上,这是他的兵器,数年前高价请得汕都名师精心打造。
而师父传授的开山掌,自己苦修几十年,凭着一双掌在这个行业打出了不小的名声,说开山有点夸张,不过碎石倒是小菜一碟。
他的掌法一半威力来自手套,虽知可能不敌,那也得拚啊,镖师本就是门高危的职业,唉,这时长叹一声,突然心里想∶十六岁走镖,都快五十的人了,还没成个家,咱不差钱啊,这一死,亏大发了。
早知道便娶了暗恋自己多年的吴寡妇,也弄个一儿半女在家丟着,延续咱的血脉啊,现在死了,到清明连个点香烧纸祭奠的人都没有。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愧对九泉之下的父母,上官家要绝后了,早知道如此,就一直在乡下种田不混江湖,至少安全…唉,父母走得早,村里又没别的亲戚,所以才来到城市想搏一搏,改变下人生,靠着敢拚敢打,总算混了个总镖头。
人生是改变啦,但还没享受多久,这就要结束了?
唉,命中注定三斗米,直到老死难满升,造化弄人啊。
越想越气,他瞪着梅八冷冷地说:
“多少年了,这对掌下毙过很多高手,对付我?你也不会太好受。”
听到上官飞云这么一说,梅八严肃了起来,云中龙开山掌不是吹出来的。
梅八一抱拳,认真地说:
“要你云中龙的命,代价多重都在我预料中。”
上官飞云看着梅八,淡淡地提醒:
“我们是镖师,不讲究单打独斗。”
梅八十分严肃认真地回复:
“彼此,我们是土匪,喜欢群欧。”
双方一触即发,老天似乎要为这场搏杀提供一个好点气氛,雨停了,风止了,空气中充满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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