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唤飞的宿舍里,住了4个人。这时,老徐他们三个刚从外面吃宵夜回来,还顺便给李唤飞带了份炒河粉。
“唉呀,你们这些学霸啊,读书就是用功啊。我们以前不努力读书,现在就只能在车间里干体力活了,工资又低得可怜。”老徐“呵呵”的笑着说,他那本来就小的眼,一下眯成了一条线。
老徐是四川人,比李唤飞小两岁,他平时在外面并不怎么爱说话,但一回到宿舍,他话头可就多了。
“那不是,我以前要是努力读书,我现在也不用干丝印这个又脏又臭的活儿了,以后我肯定要让我儿子好好读书,如果他不听话我就打到他屁股开花。”丝印师傅老袁也笑了笑说。
老袁,湖南人,是工厂里的丝印师傅,比李唤飞大4岁,老徐是他的跟班,不管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上,他们师徒俩儿都形影不离。
“你就算了吧,你再怎么努力最后也只能是丝印师傅。哈哈……”小陕西大笑。
“小陕西”姓名不详,因为他是陕西人,所以大伙都这么叫他,李唤飞曾私下问过他的姓名,他也说过一次,但是平日里都叫他“小陕西”,时间一长,就把他的姓名给忘了。
“你懂个毛线,你那个卖水果的阿姨今晚没叫你出去开房啊?老呆宿舍里跟我们几个住。”老徐看到自己的师傅被“将”了一“军”,他自然是要帮他讨回“颜面”的。
这三个人活像是爱打嘴仗的一部“三国演义”,大多时候,老徐和老袁合成“同盟”围攻“小陕西”,而倔强的“小陕西”却从来“不畏强敌”,经常会以“血战到底”的决心跟那哥俩儿“展开对决”,有时候“小陕西”败得太惨,老袁又会跟他组成“同盟”一起围攻老徐,而本来就不善言辞的老徐根本没法儿跟他们两家“抗衡”,当看见老徐要败北的时候,“小陕西”又会借机跟老徐达成“同盟”一起反扑老袁……
最不可思异的一个周六的晚上,宿舍的灯刚关,老袁躺在床上跟大伙儿聊着天儿,不料“小陕西”突然杀出来说了句不中听的话,于是,老袁“发飙”道,“‘小陕西’,你懂个大**,你就一个龟孙”。
倔强的“小陕西”肯定不服气了,他本能的反驳:“你才是龟孙。”老袁又一句:“你是龟孙。”“小陕西”又道:“你是龟孙。”……一个小时下来,就这一句话,数百个回合,不分胜负,老袁拿出根烟,点上,说了句:“老徐,你上,我先抽根烟。”
老徐自然是很“乖巧”的接过话:“你是龟孙。”,顽强的“小陕西”打死也不认输,接着顶回一句“你俩儿是龟孙。”
……
就这样,那天晚上,他们三个人“逐鹿中原”,“驰骋沙场”直到凌晨四五点才“罢兵言和”,这让想睡又睡不得的李唤飞哭笑不已——那些倔强的人,有时真像幼稚的孩子。
“我就喜欢住宿舍怎么的?我就喜欢跟你们唠。”“小陕西”笑着回答。
“我们不喜欢跟你唠,你跟你床头那根钢管唠吧哈。”老袁说着,和老徐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有个事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我们的业务经理江通灿说他做业务才没几个月,那他怎么就做了业务经理了呢?”李唤飞叉开话题,真怕他们又“摆开阵势”决战到天亮。
“我们公司是这样的,江经理和伍厂长还有甄总是合伙人,甄总是大股东,也是总经理,江经理以前是做丝印的,他是我表哥,现在他开始去做业务那块了,只是给他一个名头罢了。”老徐细致的回答。
“哦,难怪,那我就明白了。”李唤飞点了点头,接着说,“甄总他们这么年轻就开了工厂,他们的能力肯定也是很强的。”
“甄总能力强个毛线,他老婆才厉害,在财务办公室的那个丁兰姐,她才是工厂的重心。”老徐叼了根烟,点上,“甄总以前在别人的工厂车间里做普工,丁兰姐也在那家工厂做业务,后来,丁兰姐接到了一些大客户的订单,她就把甄总他们拉过来这边一起开厂了,你看甄总,他基本上没有什么订单的。”
“我们工厂有三四十个工人,工厂平时也都很忙,我就觉得奇怪了,我们业务部的小顾、小曾和江经理也没见有什么订单,为什么工厂就一直这样的忙个不停……”李唤飞疑惑的皱紧眉头,他接着问,“那不会都是丁兰姐的订单吧?”
“没有,甄总的弟弟甄宇康的订单也多,不过有几个大客户也是丁兰姐给他帮跟的。”老徐说着,脱下衣服准备去洗澡,“你别看书啦,先吃粉啦,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李唤飞不管去到哪里,他总会很快就结交到新的朋友,他所认为的友情,既是关爱后的索取,也是被关爱后的给予,更是在这茫茫人海之中的相互珍惜和鼓励。
他放下书,“呼啦呼啦”的吃着粉,心里突然闪出Mary付款的事儿:国外打款进来怎么可能会跟国内的转账一样呢?他疑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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