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可不想到时结了婚,东要花钱,西要花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现在可以全力的努力工作,先赚够养家糊口的钱,再谈儿女情长的事儿,那岂不更好嘛。”李唤飞接过姐姐的话说。
“舅舅就爱吹——大——炮——”调皮的李怡捂着嘴“咯咯”的笑着。
“咦——这个李怡,一点都不懂事儿,不可以这么说舅舅知道了没?”大姐夫放下手上的吉他,把李怡抱在怀里“质问”道。
李怡努力着挣脱出来,说:“知道了,别抱那么紧,讨!厌!”
“来,李怡,叫舅舅和爸爸跟我们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戏吧。”覃佳提议说。
那天晚上,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两个小孩和一个老人的欢笑声,那欢笑声,一直延续到春节结束……
“姐,我回到深圳了,妈和佳儿什么时候回家?”一回到深圳,李唤飞第一件事儿就是给家人报平安。
“我帮妈她们买了后天的车票,佳儿也要回去上学了,本来还想让她们多玩儿几天呢,怡儿也特舍不得她姐姐。”大姐**着两个小孩的头,笑了笑,“那你今年就按你的思路先试一段时间,有什么困难到时跟我说。现在身上还有钱吗?要不要姐支援你一点?”
“唉哟我的老姐哦,我毕业出来都快两年了,还问这问题,让我这个男子汉好没面子啊。”
“呵呵,这有什么,姐弟之间家人之间,相互帮忙那还不应该嘛,这傻老弟。更何况,你今年过来也花了不少钱,两个小孩一个给了500的红包,还给她们买那么多东西,又给妈妈5000,你才毕业出来没多久,能有多少钱啊。”大姐微笑着,从小,她就很疼她的弟弟。
“钱的事儿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哈。怡儿和佳儿呢?两个小鬼跑哪儿去了?我刚打开我的背包,发现里面有两个信封,一个是李怡的,一个是覃佳的。”李唤飞手里拿着两个小外甥给他的信,看着。
“哦?有这事儿?这两个小宝贝,都写了什么给你?”大姐满怀期待的问,很显然,她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宝贝还会给她们的舅舅这样的惊喜。
“覃佳写:亲爱的舅舅,今年赚了好多好多钱,哇,不小心还遇到了一个大美女。然后附上几张自己画的画,第一幅画是天上飘下来很多张100元大钞,第二幅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手牵着手,这小屁孩子。”李唤飞看着,心里甜甜的笑。
“呵呵,是吧,怡儿写的是什么?”
“李怡写‘亲爱的舅舅’什么什么看不懂她写的。然后有一幅画,画着一颗心,然后用棕色的颜料涂满。”
“我写的是,让舅舅下次过来还要记得给我带那种像颗心一样的巧克力。”电话那头传来李怡的叫声,大姐和妈妈听了“哈哈”大笑。
“她现在才上幼儿园,老师还没有教她们写字,所以他写给你的信应该是抄覃佳的,所以你看不懂她写什么。”大姐努力止住笑声说。
“是吧,我说呢,那些字像是画上去的。”
“她今天又被隔壁的小孩打了,然后我问她‘那你怎么反应呀?’,她说:‘我把她推开就回来了,我还跟她说,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呵呵,现在她懂蛮多了,以前啊,她被那个小孩打,你不知道有多可怜,被人打了还一边哭一边抽泣着说:‘姐姐,姐姐,不可以打人哦,妈妈……妈妈说……妈妈说打人不是不对的,不可以打人的哦。’好可怜的,现在长大点了,有时她也懂得还手了,即使不还手她也会把别人推开,就回家找我了。”大姐止住笑声,转过脸看了看李怡。
“是啊,从小就应该让她有自我保护的意识。”李唤飞觉得以前大姐和大姐夫教育孩子的方法不太对。记得有一次李怡犯了错,他让李怡伸手出来打了两下,她全然不知道舅舅这是在“打”她,她只是要哭了说:“舅舅,疼——”,手却一直没有拿开——她全然没有自我防卫和自我保护的意识。现在有人提倡,“没有吼叫的父母才是成功的父母”,“没有体罚的教育才是成功的教育”,这值得人们理性思考,因为在历史上,也有那么一群中国人,任人捆绑砍杀也没有愤起咬下对方一块肉,那是大国之殇……
一通电话过后,李唤飞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这时,覃富走了进来。
“兄弟,你今年去福建过年了啊?”
“嗯,去我大姐家,你和志弦今年没回家,家里两老估计惦记得不行了吧?”李唤飞说着,指了指房间外面,“带了点龙岩的花生和别的土特产,在外面的桌子上。”
“嗯,看见了。”覃富略感沮丧的说,“不想回,每年回去家里人老是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每年都是一个人回来啊’,搞得我都不想回家过年了。”说完,覃富坐到床上,玩弄着打火机,笑了笑,“我们村有个兄弟,第一年带了一个女朋友回家,兄弟们又是给他包红包,又是买炮竹买烟花去恭喜他,然后第二年,他又带了另一个女朋友回家,这次兄弟们就不情愿了,哪能每年换一个女朋友又要打一次红包呀,后来才知道,他也是家里人催婚催的,他只能把自己的异性朋友带回去了。他们还私下协商,村里的兄弟和亲戚过来打的红包,都给他的‘女朋友’。”
“你这兄弟也真是个人才啊。志弦不回家不会也是这个原因吧?”李唤飞微笑着问。
“他今年要回老家发展了,所以他不回家过年。不过,他年纪比我们大好几岁了,家里肯定也是催得紧。”覃富笑着躺在床上,出神的望着天花板。
“我有个兄弟去年十一月份结婚,我才刚回去喝他的喜酒回来,所以过年就没回去。”韦志弦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他依靠着门,剥着一粒花生,叹气道:“过年回去,又花时间又花钱,回家也烦啊。”
“你兄弟结婚你打了多少红包啊?”覃富贼笑着坐了起来。
“瞧你笑的那贼样,好像我的红包会比别人的小一样,你要是早点结婚,我会给你一个最大的红包。”韦志弦笑着把花生壳砸向覃富,“你也喝了不少喜酒打了不少红包了,再不努力点儿,到时发出去的红包都难回袋(收回来的意思)?”
“哈哈……不能再像前年去参加阿龙的婚礼那样,几个野仔(朋友)去赌博,把红包都赌输掉了,然后十几个人在红包袋里写上:以下兄弟各欠红包200元。”覃富在床上翻滚着大笑到。
“常言说得好,‘十赌九博,还有一个平平过’,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赌了。”韦志弦也突然想起了似的大笑了两声。
“我们三个戒烟戒了快一年了吧?现在赌也戒了,好男人倒是成了,就是没有谁有女朋友。”覃富大笑着又在床上打起滚来,“别到时候我们三个人打出去的红包都回不了袋了哈。”
“我们就差钱了。”李唤飞重重的坐在床上,拍了拍覃富的大腿,“努力赚钱啊兄弟。”
“差什么钱,今晚我请客,带你们出去嗨。”覃富跳起来,装着一幅大款样子,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打开,一打厚厚的“红票”。
李唤飞一把抓住覃富,“这就好办了,我们五个人住在这边多挤啊,明天我们俩儿自己出去租一间房,你到时先把前面几个月的房租付了就好。”
“不是不是,咱缺钱,就差钱儿。”覃富说完,夺门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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