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唤飞还拿着大铁锤气喘吁吁的恶狠狠的盯着王元庆看,一个警察叔叔一个擒拿手干净利索的从李唤飞手上夺下铁锤并把他的手反扣摁在地上。
李唤飞没有反抗,温柔的说:“同志同志,刚才是我报警的,他带人来打砸我们工厂在前!我们是防卫过当!”
“哟,你还懂得整这词儿,有什么事跟我回警局再说。”警察同志微笑着大声说道。
“等会儿等会儿。”见警察叔叔没有放手,李唤飞又陪笑着,“真不动真不动,刚才真是我报警的,你看我手机打出的电话就知道了!”
警察叔叔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李唤飞放开。
李唤飞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盯着地板转了两圈,好像在找什么似的。
“同志,你看,刚才真是我报的警,他们带人来打砸我的工厂在前。”李唤飞见警察叔叔有点不耐烦了,他立刻拿出手机,递给警察叔叔,“你看,是我打的报警电话吧。”
警察同志看了手机后,问:“你找什么,快点跟我们回警局,有什么事到警局里再说!”
李唤飞又盯着地板转悠了几圈,“我实在是看不清。你先放开我那几个同事,让他们帮我找找我的眼镜可以吗?”
原来,李唤飞转悠着,是在找他的眼镜。警察同志听了,忍不住“喷”出笑声。
“哥!哥!别动!就在你脚边上,别动!”覃毅坚大声叫着,李唤飞却没有反应过来,他左转右晃,一个小步,“咔嚓”,踩到一块镜片上,“哀波咩蒙,燎儿瓜”(壮话,“完了”的意思)……众人皆笑……
苦笑着,李唤飞府下身,拾起只有半个框的眼镜,吹了吹,戴上,环视场地一圈,现场血迹斑斑,地上扔着各种“兵器”,王元庆的额头上起了个大包,他的打手无一幸免的都头破血流。他再看了看自己的“同志们”,只有谭光军鼻子还在淌着血。
李唤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草稿纸,搓了搓,再把它揉软,再拧成一小团,递给谭光军让他把鼻血堵住,在抬起右手的那刻,他感觉肘部疼痛得厉害,他撸起袖子一看,肘上掉了一块皮,流血开始凝结了。
“快点!全部带上车!”一个警察叔叔大声吼道。
就这样,全部参与打架的人都被警察叔叔像逮老鼠一样拎到警局……
“唉呀,鸡冻啦鸡冻啦,咱哥仨儿都进来了,到时谁给咱送饭啊。”在警局里,李唤飞禁不住大叫起来,这话引得大伙儿“哈哈”大笑,警察叔叔也忍不住笑着,严肃的说:“不许说话!”
“两个主犯站出来!”警察同志厉声叫道。
李唤飞和王元庆走出来,到警察办公室里“喝茶”去了。
……
两个小时后,警察局的领导当面斥责李唤飞:“你报警是对的,但是你和你的工人拿着器械下楼去打砸人家的车,尤其是往车上倒油这点,性质特别恶劣,危害尤为严重,必须严肃处理!”
“是是是,领导,我们这边我负主要责任,但是那些工厂的老乡们,他们都不懂事儿,而且他们没有一个人先动手打人的,从头到尾都是姓王的那伙人先动的手,我们工业园周边有摄像头,你可以调取出来看的。你看能不能把他们先放回去。”李唤飞真心后悔自己的冲动,他恳求着说。
“这个由上面开会研究决定!”
……
最后,由于没有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和恶劣的社会后果,鉴于李唤飞事先有报警行为,所以,对李唤飞一干人等进行行政处罚和行政处分决定。王元庆因为经济纠纷,没有通过正当的法律途径,带人寻衅滋事,造成不良影响和后果,对整个案件负主要责任,鉴于双方当事人达成共识,双方各自承担损失外,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处罚条例》,对王元庆本人进行严肃处理……
在李唤飞和他的同志们一起走出警察局的那一刻,一个长发飘飘,一身白色长裙的女孩一直在警察局门口等着他们,她从未离开,那正是颜冬梅。
“兄弟们,大家都记得了哈,以后再发现我‘鸡冻’了,要给我泼冷水,让我保持冷静。”李唤飞跟他的伙伴们交待着。
“用白电油泼吧,白电油凉快。”覃毅坚大笑着说。
“他丫的,你那个兄弟呢。”李唤飞找出覃毅坚的小兄弟,一把把他夹在腋下,笑着摇了几下,“你大爷的这个年轻人,怎么就那么爱冲动啊,你刚才要是点着火了今天事情就大了。”
那小伙子没说话,只是“呵呵”的笑着。
“着了火啊,刚才那领导说了,那咱们触犯的可就是刑事案件了,不但工厂要关门,我们都有可以被关挺长一段时间了。”李唤飞放下那位小兄弟,松了口气,微笑着说:“你们都太冲动了,冲动是魔鬼啊,冲动真是一副手铐和一副脚镣啊,春晚的小品你们都看到哪里去了。”
“刚才是谁叫那么大声‘景贤!点火!烧!烧!’”彭景贤大笑着说,“幸好我的防风打火机落在办公室里了,那可是风雨无阻,一点一个着。”大伙儿听着都乐“呵呵”的,从他们的表情也看得出,大伙儿也都很后怕了。
“有吗?你不会听错了吧?我是叫你帮忙点烟的吧。”李唤飞说着,从覃毅坚口袋里抓出一包烟分给大伙儿,“今晚回去啊,房东又该过来赶羊喽……”说着,大伙儿一路谈笑风生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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