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需要一定的时间,白季羽不得不正视绑匪的威胁,退掉了剑灵的帮助。
“大哥,一剑秒了他吧!”这时候,楼上才流动到发现刘中风劫持公主的时间,两人的对撞基本是另一个层面的事情,他们观察不到。
我已经砍过了……但我不说,言多必失。
主动权转移到刘中风手里,把持公主的他将自信地提出自己的第三个要求——
“结束了。”阮淳说道。
他的手里有光。
他曾空洞着眼神,在波倾浪覆中直面神明,没有任何询问,便催动了手中的光。
至高神卡塞,是心理世界里也极其强大的原生物种,它起源于人类深海的恐惧,借由克苏鲁神话降临,君临所在的海板,祸害四方岛屿。
像凉宫帝郡一样,四方也寻求世界各地的勇者,讨伐这尊大神,但无一例外,卡塞的精神侵蚀和不死不灭的躯体,意味着他作为神明的必然无敌。
能创造核爆的少年,能破灭虚空的少女,以最大无畏的心灵抗衡神明,也只能被海板吞噬,成为四方岛屿的苟且。
而同样心性的人不在少数,即使阮淳本身没有沾染麻烦的想法,也不得不跟着她,看着她为希望而战。
她承载着四方的期望,乘着星船漂流海板,守在活祭身边三天三夜,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深海魔卡塞。
“卡牌,翻转,定义世界。”她的想法很简单,她要剥离卡塞的海洋优势,在能力驱动下,整个世界瞬间倒置,海洋被介入到容器之中,如沙漏般一点一滴地流入下方板块,而卡塞失去了它赖以生存的环境,在众多勇者的轰击下逐渐败退,眼看黎明将近。
然后,她就被捅了,毫无感情的一刀,结束顺风局的一刀,来自那个祭品,嘴角残缺着良善,沙漏崩溃到神明震怒,再回到海洋之中,等待着大雨倾盆,全军覆没。
至少在心理世界里,没有听说过谁会死。
回到海面的时候,就像历代勇者一样,她失去了自己的能力,因为导致了全盘皆崩,她不得不躲避队友的“关爱”,躲在只有阮淳才知道的秘密花园里。
“怎么了?”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挺激动的,但她在哭,为着世界的复杂而压抑不住单纯的感性,等待少女自毁式的精疲力竭后,阮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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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自己的双臂,让僵硬的身体入得床的柔软。
她已经哭不出声了,怯怯的不愿意回答。
为少女盖好被子,不过问更多,何况,世界信息种种,谁也无法刻意隐藏。
阮淳走在沙滩上。
一场大战终结,勇者们跌下神坛,但四方岛屿的居民还是感谢他们的付出,本是又一轮绝望的轮回,载歌载舞,好不快活,是安慰自己,还是坦然受命?想着花园里晶莹着泪痕的少女,阮淳只觉得违和。
他听到了她珍爱伙伴的抱怨,说她是队伍里唯一的败笔,他知道胜利近在咫尺,而她白费了全部。
“是这样吗?”阮淳对她说道,“有隐情吧?”
“有,但我不说。”
“那我来说。”阮淳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其中空无一物,连她拯救过自己的温暖都已被冰凉的海水抹平,“你被活祭背刺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四方岛屿的居民并不想真的杀死卡塞,因为神明死了,他们存在的意义也会消亡,勇者不会自发来到这个平凡的世界,没有勇者的能力作为养料,四方的毁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就是本地人的一场局,他们卖惨,吸引勇者到来,让卡塞收割这些人的能力,通过海板带给四方岛屿资源。活祭是让勇者上钩的把戏,也是倾斜胜利天平的变数。”
阮淳按住了少女的脑袋,逼她回到床上:“你不说出来,就是在包庇这些原住民。”
不惜背负恶名,躲藏于小小的世界。
“可他们,就完全是虚假的吗?就因为这是心理世界,是我们到达漂流世界中我们各自建构的世界,就不必在意他们,只关注自己的内心情感和能得到什么能力?”她低着头,丧得要缩进被子里去了,“我无法视而不见,失去能力后再去拿新的就好,但他们,却会被现实所抛弃,被擅自创造,被随意抛弃。”
心理往往是这样的……比如俄狄浦斯情结,随着青春期的结束,这样的感受也便消退。或许刘中风会难受过去黏着哥哥的妹妹长大后的冷漠,或许我们会想起拿买早饭的钱去换漫画的过去——种种,都在日后被抛弃,太正常了,你过去心心念念,要死要活的爱,到头也无所谓了。
阮淳还是杀死了卡塞。
当介绍自己能力的时候,距离限制和延迟出招让人唏嘘不已,以至于他们总会忽略其威力如何。
如何呢?至少目前阮淳的感官是——只要成功发动了自己的能力,目标必被秒杀。
而且,这是对目标状态的彻底抹杀。破碎的桌子可以复原,失去的记忆可以找回,连这场漂流本身,也可以逆转,只要作为敌人的前提被满足,连概念都会被改写。
所以,结束了。
即使是刘中风的星光,也无法阻挡必然的破灭,阮淳手里的光芒闪烁出终结,两枚小小的牌子,围绕着刘中风,对应出天崩地裂。
正源牌是一个女孩,伸出双手,发着羞羞的笑,好像要将堕入深渊的谁以救赎。反转牌却是迥然不同的存在:波倾浪覆,漩涡于中,其魔克氏,名卡塞。
人的心理是很复杂的,所以阮淳刻意忘记了她的名字,反正,什么都是假的。
被遗忘者永不可忘记,其神形对应,让刘中风凌乱于小小的花园,她采花,神活祭,异曲同工,她躲避,神永恒,严丝缝合。
阵法完备,勾起的回忆也烟消云散,阮淳做好了让刘中风坦白从宽的打算,但眼前却没有他预料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倒是有预料的败者嚎叫。
但老刘毫发无损,不过说,更精神了,拎着公主的手都不抖了。
那叫的如此生动形象会捧场的是谁?别过头去,是因为瞬间痛苦所崩溃到全身脱力的谜之美少女,好巧不巧,一整个人就昏倒在了他的怀里。
什么情况?我需要作者的解释。
那就刘中风给你解释吧:“她是刺客。”
哦?哦。哦……你就不说了?!
寡言的刘某真以为四个字就可以把现在的局面说清楚吗?
“原来如此。”白季羽他懂了!
阮淳迷迷糊糊地,只感觉怀里的甜心猫来头不小,嗯,那里也相当不小,无意识地蹭着他的心口,太干扰思考了。
“这是她的能力,将本身作为灵魂和肉体分开 ,能被人辩识的灵魂会附身在别人身上,造成误解,而本体却可以安全地变成人畜无害的女孩子,事不关己地隐没于世间。”说了这么多,刘中风有些累了,也不知道自己解释明白了没有,看他们还是“达拉崩吧”的迷茫表情。
幸好,白季羽支愣了:“那杀害国王的也是她了,在我进入宫殿的时候附身在我身上,使我感受不到刺客的信息,而真身煽动了外面的卫兵,以混乱保全了自己。”
“哦,那你可真惨,就像早上没去上课被老师点名了一样。”
“别说了我心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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