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
张恒转身叫住了李幼璇。
“你出去干什么我管不着,不过你既然对我跟朋友饮宴欢聚这么大意见,那你可吸取点教训,出去了少跟不相干的男人凑近乎。”
“免得传出去名声上好说不好听。”
青楼勾栏的门道你门清的,我有点不放心啊。
毕竟你爹让我看着你点,我都是拿了报酬的,不能坐视不管。
“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感觉口气有点太硬,毕竟自己理亏在先,张恒顿了一顿,又温声补充了一句。
“张玉之!”
顿住脚步,豁然回头,李幼璇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张恒的名字。
她死死瞪着张恒,眼圈都开始泛红了。
张恒吓了一跳。
喂,你这女人,我纯粹是履行职责来着,你这么凶,咋还急眼了呢。
看样子像要吃人似的。
“你想干嘛?别不识好歹啊,我就怕你没经验,行差踏错。外面可不比昆仑仙宗,红尘中人心阴暗着呢,小心歪嘴和尚念经,须知积毁销骨。”
有点不能接受李幼璇看待阶级仇人的凶狠眼神,但张恒还是秉承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对她循循善诱,苦口婆心的教导。
“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用你管!”
恨声扔下话,李幼璇刀子一样剜了张恒一眼,长袖跟鞭子一样甩出啪的一声,眼中水光波动,愤然转头离开。
贼喊捉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说的老气横秋头头是道的张恒,李幼璇怕她再多看一眼就忍不住超度了他。
明明是你去青楼勾栏喝花酒喝进了大牢,若不是我救你出来,你就等着大牢里面发霉吧,现在居然还有脸一本正经的教训我?
我李幼璇一生清名尽毁,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这女人……不会是哭了吧?”
张恒悻悻站了片刻,蓦然想起李幼璇转身一刻他似乎隐约看到了一抹水光,不禁有些迟疑起来。
怎么还哭上了呢?
“不至于,不至于。根本不可能的,冷面罗刹怎么可能会哭。就李幼璇那狗脾气,哭是什么场面,想象不到啊。”
也不敢想。
张恒哑然失笑自己的多心。
李幼璇多执拗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哭呢。
一定是我今天经历太多,精神疲惫有点眼花了。
算了,这女人不识抬举,就别让她自生自灭去吧,咱哥们干点正事要紧。
叫来跑堂的打扫打扫,重新换上桌子,张恒铺开系统奖励的文房四宝,再次一头扎进红楼梦的汪洋大海之中。
逐字逐句的琢磨推敲,一个标点一个标点的反复校对,时间悄然流逝,张恒慢慢煎熬的苦不堪言。
“做文抄公做成我这样艰难的,恐怕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好艰难才觉得改无可改,张恒看着今天硬磨出来的两章成果,感觉味道正了不少,但还是缺点内核,无奈自嘲一笑,继续毁掉了事。
匆匆吃了点东西,洗漱之后上床。
睡觉,做文章的事情急不来。
翌日,鸡鸣过了三遍,张恒被吵醒。
推开窗子,街上还有些寂静,东方鱼肚白,还没有晨光升起。
深吸一口清新空气,精神焕然,张恒伸了伸懒腰,驱散一夜好睡残留的缱绻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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