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道见一帮人自说自话,说着说着自己就特么信以为真了,简直欲哭无泪。
这一帮蠢货,见了阁老还不给人气出个好歹来!
我当初怎么就打赢当着首领了?
我也是个蠢货,大蠢货!
袁宗道看着听着,直接食不甘味,愁肠百结。
忽然就想,还是留在武昌害人算了。
“吱溜!”
楼下,张恒收了神念,端起酒杯一口抽干。
心情又特么好了怎么回事!
楼上那帮蠢材,除了领头那个应该是袁氏兄弟中的一个,还有那么丁点看头。
其他乌泱一片,都是乌合之众,根本不值一哂。
就你们这帮臭鱼烂虾,还想着追上李东阳从他那里得到个好评价,当大唐儒门中兴的精英骨干呢?
你们是想屁吃!
李东阳见着你们这幅德行,不打死你们都算他老头心大。
本以为是一场硬仗,结果就这么一群犬儒,真是浪费哥的时间。
“且让我让你们见见哥的本事。看看咱们到底谁才是不学无术的区区小人。”
酒足饭饱,张恒挥手取出笔墨,挥毫写下苍劲词句。
“小二,我刚在这听着楼上激昂文字,挥斥方遒,不禁心生感慨,但又自觉身份不配登楼相聚,只能留拙作一篇,劳烦小二哥帮我送上去,我这就先走了。”
招手叫来小二,将纸卷了给他,张恒目送他上楼,这才‘啪’的一展折扇,释然离开。
楼上雅座,一帮人正高谈阔论,时而畅享追见李阁老以后得好日子。
时而将手上红楼梦甩的哗哗作响,痛斥一番不学无术的斯文败类。
除了袁宗道,气氛好不热烈。
小二捧着张恒墨宝一上来,立刻成了众人焦点。
“你这小二好不懂事,我等正在畅谈大事,你拿了哪家穷酸的文章前来投献?快快读来我等听听!”
“若是不好,小二你今日可要遭难!”
一帮人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醒,逮着小二就是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输出。
古味居名声在外,武昌又是大江交汇之地,南来北往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小二一看阵仗不对,眼睛立刻一转。
“诸位先生,莫要难为我,我是不识字的。刚才留下有位学子说听到诸位先生在楼上激昂文字,挥斥方遒,但有自觉不敢当面,所以托我送来墨宝一份,让诸位先生品鉴。”
将手上东西就近一放,小二告罪一声,扭脸就下了楼。
“这人到是有意思,知道自惭形秽,算是自知之明。就勉为其难看看他的拙作。”
顺手结果小二放下墨宝的那人,将之摊开。
“好字!”
苍劲字迹入目,那人当即忍不住赞了出声。
“我来看看!”
一时众人都来了兴趣,纷纷凑了过来。
唯独袁宗道端坐不动,眼角抽搐。
惊鸿一瞥,他看到了墨宝之上的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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