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语气淡然,听不出喜怒。
然而,就是被对方这么一瞥,沈四平不由一凛,竟是生出了一股犹如被恶虎盯上的感觉。
“小侄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方才看到薛总管身体有恙,这才为您担忧!”
“呵呵,那就有劳二公子担忧了!”
老者冷冷一笑,“二公子说得没错,老奴最近的确是在修炼一种功法,只不过那功法修炼起来颇为的不易,因此,老奴这一直以来也是没有什么进展。”
“哎!”
轻轻叹了一口气,老者摇着头说道:“老喽!”
沈四平眼睛一亮,“不知是什么功法?竟然连您老人家都觉得难以修习。”
“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玄奥的功法,不过就是一些强身健体的旁门左道罢了,老奴若非是年老体衰急于求成也断然是瞧不上那些东西的,说到底还是这把老骨头不中用啊!”
老者自嘲一笑:“这说着说着就扯得有些远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见对方不愿详说,沈四平微感失望,心道老家伙还真是谨慎,我可听说你得到的那可是一部极为罕见的锻体功法,绝非什么旁门左道。
再说,你都是一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有好东西竟然还要这般藏着掖着,简直是冥顽不化!
心中虽是这么想的,但他表面上可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连连点着头道:“对,对,说正事!说正事!那个,敢问薛总管,不知家父那边有何安排?”
“家主说了,此番我们四海镖局与那八威镖局算是彻底翻了脸,既然如此,江家那小妮子更是不能让她走了去,要不然咱们四海镖局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这个四平自然也清楚,只是这江战一来,事情就有些棘手了,我手下可动用的人马不过二百来人,单凭这点人马的话,恐怕就算是偷袭也未必有十成的把握。”
“是吗?”
老者话音拖得极长,沈四平心中一凛,连忙说道:“薛总管有所不知,刘俊那老东西箭法了得,小侄就算刀法再娴熟可一对上他多少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呵呵!”
老者冷冷一笑,面带嘲讽,“前些日子二公子在南平城外办的那档子事家主可是相当的不满意啊!”
“一次就损失了家族多年培养的那么多死士,若是事办成了那也就罢了,可对方甚至连一根小手指都没伤到,实在是有些不太像话!”
沈四平额头冒汗,对方那犹如阉人一般语调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四平知道错了!”
“哎!你当时是没瞧见家主那模样,那可是气得不得了啊!若非老奴竭力劝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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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今日恐怕也不会再站在这里,甚至连那未来家主的位子保不保得住还是两说之事。”
四海镖局总镖头沈德海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沈宗瑞做事虽然沉稳,但却太过于优柔寡断,让其做家主的话略微有些勉强。
二儿子沈四平身手不俗,在江湖中也算小有名气,做起事来也果断狠绝,倒也做得那一家之主。
然而,唯一让沈德海不满意的就是这二儿子太过贪恋酒色,只恐将来会误大事。
小儿子沈天宝乃是小妾所出,从小娇生惯养,不学无术,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浪荡公子,对于未来家主的事情,沈德海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考虑的范畴之内。
沈德海在沈宗瑞以及沈四平两个儿子中权衡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次子沈四平作为未来的家主继承人。
当然,也只是继承人,他若是不高兴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将其换掉。
听薛总管这么一说,沈四平心中一惊,急忙起身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有劳薛总管为小侄说话,大恩不言谢,此事四平记在心里,他日定当报答!”
沈四平自然知道眼前这位薛总管的话在父亲心中的分量,对方的一句好话可是胜过自己的千般努力。
老者心安理得地受了对方这一礼,这才一脸惶恐地道:“二公子这是作甚?何必如此大礼,还不快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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