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未知的破旧工厂里隐藏的东西,陈颂对红雪制药肯定更加关心重视。
这阵子他一直在搜集红雪制药的资料,对这个药厂已经有了不少深入的了解。
这个建立于大灾变之前的药厂本来只能生产一些简单的基础类药物,在星海的一堆药厂中并不起眼。
大灾变结束后,大部分的药企为了谋求暴利开始纷纷提高药价,红雪制药却坚持生产急需的种种基础类药物,并且坚持不涨价。
当时的秩序被完全破坏,红雪制药不涨价的策略救了不少人,可他们的利润实在是太低,很难扩大产能,更难留下珍贵的技术人员。
几大药企见居然有这么不怕死的企业,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于是,他们想办法挖走了红雪制药的技术人才和熟练工人。
人在利益面前实在是太真实了。
当时的社会秩序崩溃,物资供应匮乏,大多数人都愿意投身更好的企业、更好的条件。
可文效忠素来将手下的兄弟当成自己的亲人,
在最困难的时刻,这些人坚持留下来,顶住巨大的压力,硬生生将红雪制药维持下来,并越做越强,大有成为第一药企的架势。
不过,真正让红雪制药出名的并不是他们的创业史,而是他们的减肥药。
文效忠坚持做基础类药物,多年来红雪制药发展的也还算不错,但一直是个中型药厂的水平。
倒是十年前邱寒泉大学毕业加入红雪制药后开始力主创新,他从一个普通的技术员做起,让红雪制药旗下一个分公司生产的减肥药的利润很快就超过了母公司。
巨大的成绩让他赢得了话语权,在文效忠身体愈发不好的情况下被快速推举为企业的掌舵人。
现在,红雪制药已经是星海最强大的制药厂,他们涉足了不少资本运作,不少影视作品都有他们的投资,网上关于他们的论文很少有人讨论他们的产品,大家都对他们的资本运作方法津津乐道。
邱寒泉的人生也像爽文的主角一样充满光辉令人瞩目,瞩目地让他的老同学陈海天质壁分离。
“哼,那什么减肥药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吃?”
陈海天一边开车,一边嘟囔着抚摸着自己的光头,满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陈海天大学的学习成绩比邱寒泉要好很多,邱寒泉还在当时名不见经传的红雪制药当基层技术员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一流的生物实验室。
这让他一度有很优越感。
可邱寒泉在红雪制药做的风生水起,陈海天却只能不断献祭自己的头发给主任当牛做马。
他实在顶不住提桶跑路的时候邱寒泉已经小有名气。
非常受挫的陈海天多年一直没有跟大学时候的小弟联系,提起邱寒泉和红雪制药他就酸溜溜的非常难受。
“那减肥药的原理不就是阻止肠道吸收油脂?让那些管不住嘴的人可以少吸收一点油。
特么的,关键时刻你吃下去的油最后还得出来,跟来了大姨夫一样难受,这些人是何苦呢?”陈海天愤愤不平地道。
陈颂看着已经质壁分离的老板,幽幽地道:
“老板当年为什么搞新闻,不转行生产个护垫什么的去他门口卖,既能赚钱还能恶心老同学,何乐不为啊。”
“你以为我不想?”陈海天没好气地道,“你别说,当时这减肥药刚上市的时候真是恶评如潮,谁特么会吃这种随时随地来大姨夫的减肥药?
我当时就想抓住机会狠狠曝光一下这个臭小子,可特么上面警告我不要搞事情,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嫉妒。
嫉妒让人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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