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天和哈图领事谈天说地东拉西扯了一个多小时以后,重庆方面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哈图接过电话,对面的官员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薛天需要的房子找到了,不过价格比较贵,房主开出35万米元的高价,到底要不要,还请他本人定夺。
“没问题。35万米元而已,这点钱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薛天看着哈图领事,很肯定地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我会派人把地契房契送到领事馆的,还请那位薛先生把钱准备好。”电话那边传来声音,哈图领事道了谢,然后挂掉电话。
等到薛天从领事馆出来的时候,天色渐晚。他身上的箱子里多了两张契约,少了一些花花绿绿的钞票。领事馆也很贴心的准备了一辆吉普军车送他回新家,哈图领事还说改日要到他府上喝乔迁新居喜酒,薛天当然不会拒绝,花花轿子人抬人嘛。他那房子可就在朱公馆不远的地方,以后可就方便多了。
“先生,我们到了。”这个上士军衔的士兵叫做詹姆斯的二十六岁的年轻小伙说道。“好的,谢谢。改天一定到我这做客。我要好好招待你。”薛天递过去一张一百大钞,塞进他的上衣口袋里。詹姆斯顿时眉开眼笑:“谢谢。愿仁慈的上帝保佑慷慨的你,先生。我一定会来府上做客的。”
下了车之后,薛天就走进了这座足有三层楼高,带着西式建筑风格的别墅的庭院。他身后的大门自己慢慢地关上了,比电动门还要灵便。不远处躲在角落里的几个穿得流里流气的混子们看着只有一个人的薛天,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眼角有一道刀疤,光头油腻男低声道:“好大的胆子,竟然一个人进了这么大座宅院。哥几个,咱们抄上家伙,进去抢他一把?”
另一个尖嘴猴腮,长得有些瘦弱的竹竿奉承地说道:“俊哥,就凭您在江湖上的地位,就是把这个二鬼子给杀了,直接占了他的房子也是应该的。到时候哥几个也能沾点光不是?还能落个为民除害的好名声,这对您来说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呀。”其他小弟纷纷点头,极力怂恿俊哥带他们去杀人夺宝。俊哥砸砸嘴,踅摸着味道。好一会儿才摸了摸蹭亮的光头:“人死卯朝天,不死万万年。老子干了!”说着话,他就从腰里掏出了一把二十响的匣子枪。而其他七个人则各自掏出了尖刀,朝着薛天的宅子快步走去。
薛天一进了院子,就瞬移到了客厅之中。他正打算从胡太太那下手,成为她的牌友,然后不那么突兀的和田大美人,东方曼丽她们搭上关系。这凡间的事就是麻烦,他也不一味追求速度,毕竟凡事都讲究个过程才有乐趣嘛。
“嗯?几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蚂蚁也敢来撩我的虎须嘛?”薛天看着那八个正在翻墙的歹人。心里微微起了心思。
佯装不知的他,悠然自得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琼浆玉液,在水晶杯里慢慢地摇晃着,静待着几个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梯的蚂蚁。几个人走到楼梯口,俊哥悄悄伸过脑袋,往客厅里一看,顿时乐了:“真是天助我也。这小子竟然背对着门,还躺在沙发上喝洋酒,真是死了也不知道是谁杀他的,只能做个糊涂鬼。”想着这么大的宅院马上就是自己的,他立马有了动力,轻轻地走了进去,枪口对准薛天的后脑勺,嘴里冒出一句:“狗日的洋鬼子,去死吧!”然后连连扣动板机,一口气把弹匣里的子弹全部打光了。
想象中的脑袋开花,脑浆迸裂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俊哥和他的七个手下简直日了狗,堂目结舌,如遭雷击地看着已经从容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拿着水晶杯看着他们的主人公,我们的好神明,薛天大人。
“你们这些畜生,真是不知死活啊。见到落单就想吃定我了?”他手里的酒杯猛的朝前一泼,八人顿觉自己的下身像被泼了浓硫酸一般,瞬间被溶解一空。这八人这才感受到了蛋蛋的忧伤,鬼哭狼嚎地倒在了地上,满地打滚。他们的三条腿都没了,还真成了停不下来的滚地葫芦,一直滚到楼梯下,滚出了薛天的院子外面,然后扑通一声,一头扎进了护城河,临死前他们的心态居然都放松了,“终于自由了!”
呵呵,你们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寒冰地狱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
当晚,薛天盘坐在床上,静静地冥想。等第二天天大亮后,他才起身,慢慢地朝街道方向走去。
“胡太太是市长夫人,肯定经常去各种宴会活动,只要参加上层社会举办的宴会,就一定能找到她。我来看看,哦,今晚就有一场财政部举办的慈善晚会,牛司长也会去,呀,东方曼丽也一起去呀。不错不错。”薛天看着未来的画面,默默点了点头。
眼看着到了晌午,薛天便走进了一间酒馆,酒馆上挂着的牌子叫元丰酒馆,走进去后,一个肩上搭着白毛巾的店小二紧着上来打招呼:“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楼上有雅间嘛?”薛天看了眼在柜上算账的老掌柜的。小二忙道:“有有有,客官您楼上请。”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过了过道,小二推开一间靠窗的房间,做了个请的动作:“客官,里面请。”
薛天一看这房间窗明几净,墙上挂着几副字画,角落还种着几株富贵竹,觉得还行:“就这间吧。”
“客官,您要喝点什么茶?”小二擦了擦桌子,请薛天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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