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也不会食言,他当即施法,祝福了田佩芝的女儿,让她一辈子大富大贵,无病无灾,活到两百岁安详去世。
做完了这一切,薛天就把田佩芝收进了宫殿之中。他找来鲜儿,问了她同样的问题,结果很明显,鲜儿不是个安于平淡的人,她选择相信薛天,所以薛天在她惊讶的眼神中也把她收进了宫殿之中。
诸事已毕,薛天自然不会在这里久待,他看了看还沉沦在纸醉金迷的梦里不能自拔,只待大梦醒后一场空的众人,离开了这个世界。
“大唐,我回来……”了字还没说出来,薛天就尴尬地发现,这里有点不太对啊。天地间竟然满满地充斥着一种自己根本没听说的气息。这气息居然还有某人的意志在里面,有浩然正气,也有邪魔外道的魔气,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人的善恶之念同时泄露在天地间了。
他朝着天上看去,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他熟悉的西游世界。“该死,我还以为叫大唐的就是西游呢。”薛天捂住了自己的脸,拒绝承认堂堂无上神明也会成为路痴这个事实。
算了,既然来了,就在这里找找乐子吧。比如,先收了这些天地元气如何?薛天阴森森地笑了起来,这个主意还真是不错。
“吞噬!”薛天魔咒一出,一道巨大的血盆大口自天边出现,天色暗淡无光,仿佛永夜降临,无数大能修行者顿时跳脚,黑暗降临了?时间不是还没到吗?昊天,不带你这么玩的!
好在薛天并不打算让天空永远暗淡下去,他只是用了魔咒,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就将天地元气吞噬一空而已。世界随着他的到来发生了剧变,最起码,对于那些修行者来说,末法时代来临了。而且连通知他们一声都没有,他们连个思想准备都没有。
书院的夫子最是敏锐,他可是昊天世界里的“神”,可就算他,也没这么大的本事,能在昊天的眼皮子底下吸光天地元气,断了修行者的路。而且,昊天似乎还很忌惮他,连出面打断他的意思都没有。这让夫子很是失望。
黑暗很快就散去了,太阳的光辉重新降临大地,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说上一个永夜发生在一千年前,可他们却知道,永夜来临,寸草不生,无人能够幸存,堪称末日。如今既然是误会一场,他们又可以苟活下去了,能不高兴吗?说不得还得好好喝上几杯庆祝一下。
所有的修行者却在发现元气竟然消失后哀嚎不已。这是什么情况啊?我的元气呢?我的修行之路呢?无数修行人呆住了,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可如今他们的修行之路却在一瞬之间被断了,那又是什么仇什么怨呢?
这一刻开始,许许多多的修行者悲痛欲绝,伤心落泪,痛不欲生,甚至有人神经错乱,发疯自杀……薛天的到来就像一场龙卷风,一场灭世的洪水,淹没了所有的修行者。就连夫子这些破了五境的大修行者,神仙一般的人物,也不得不紧锁体内元气,默默龟缩起来,商讨解决之道了。
西陵神殿,卫光明一脸懵逼地看着昊天光辉不再洒落,而自己也感受不到天地元气……
大唐国师府……颜瑟大师,他以后恐怕只能做一个招摇撞骗的“神符师”了……
薛天看着满世界慌了神的修行者们,不禁笑了起来。就这种过于依赖天地元气的修行,也配叫做修行吗?我呸!还光明不灭,昊天永存呢。昊天?你也敢叫这名字?不问问邢育森同志的意见?
薛天默默地看了一眼老神在在闭目冥思的清癯老人,夫子,暂时离开了这个似是而非的大唐国都长安城。他刚在时间长河里看了些画面,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穿越者,而且还日了天。他要去看看这个猛人。
渭城下了一场雨。
这座位于帝国广阔疆域西北端的军事边城,为了防范草原上野蛮人入侵,四向的土制城墙被垒得极为厚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墩实的土围子。
“我们来划淫荡拳啊!谁淫荡啊你淫荡!谁淫荡啊我淫荡!谁淫荡啊他淫荡!……”
很快,薛天就看到了宁缺,他还不知道天地元气已经消散不见,还是兴致勃勃地和人猜着拳喝着酒。薛天看向他,嗯,十六岁,身上穿着一件军中常见的制式棉衫,棉衫襟前满是油污,一头黑色的头发不知道是天然生成还是因为几年未曾洗过的缘故有些发卷,也有些油腻,偏生那张脸却洗的极为干净,从而显得眉眼格外清楚,脸颊上那几粒雀斑也格外清楚。
“咦?昊天在人间的分身?这家伙居然这么拼,在天上不就能监视人间了吗?”薛天不禁鄙视起昊天这个有名无实的所谓至高神起来。这个世界看起来有点弱啊。
薛天在观察宁缺这个穿越者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小寡妇也在看着这里,不得不说,宁缺留给她的第一印象很是深刻,奇差无比的那种。在她看来,宁缺粗鄙不堪,还虐待她身边那个又黑又瘦的小侍女,让她独自一人干那么多粗活脏活累活,这让她很是触动了幼年时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呵呵,同为穿越者,没想到这个小老弟居然混得这么惨,如今天地元气不复存在,你们都是普通人了,这身武艺总算派上了用场。我倒是想看看后续剧情,想来肯定很有趣。”薛天笑呵呵地看着提着烧鸡走在前面,而桑桑吃力地拖着装满了水的水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的样子,觉得自己可以暂时留下来看看戏,也是一桩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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