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天依然不醒,身子却突然发热起来,还时不时地说起胡话,把还在梦中的唐僧惊醒。
“薛兄,薛兄……呀,额头怎么这么烫啊,一定是生病了。得赶紧找大夫。不行,我得找店家去。”唐僧急得团团转,走出房门,蹬蹬蹬往楼下去,他将薛天的情况告诉掌柜,让他赶紧找大夫,掌柜的一听也急了,让店小二去镇上找李大夫过来。
“李大夫是我们这最有名的大夫,他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一定能把薛大官人治好的。长老不用太过担心。”掌柜的笑眯眯道:“长老还没用过早饭吧。要不来一笼菜包子尝尝?”
“谢谢掌柜的,贫僧没什么胃口。”唐僧心事重重的样子越发慈悲,让人的心也难免跟着纠结起来。
小镇离村子有七八里地,等店小二带着李大夫回到店里,已经是近午时分,唐僧见了大夫,急忙带着他上了楼。
李大夫为薛天诊了脉,沉吟了片刻,便和唐僧说薛天这是受了风寒,风邪入体,加上他体质虚弱,才会高烧不退,待他开上几副药,好好调养调养,病自然痊愈。
唐僧谢过,李大夫开了药,唐僧付了钱,足足要了他一枚银币出诊费,好在薛天把钱都放到包袱里,不然唐僧还真拿不出来。
三天后,薛天的烧渐渐退了,他也醒了过来,只是身体依然虚弱无力,咳嗽不止。
薛天咳嗽着向唐僧告罪:“长老,我真是对不起你,只因我一时贪杯饮酒误事,才会生这个病,害得长老还要伺候我,我真是罪该万死。”
唐僧听了薛天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此次西行前路漫长,还指望着薛天一路扶持,没想到他一生病就垂头丧气,这可怎么了得!唐僧急忙宽慰薛天:“薛兄莫作是说。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也是正常。你且宽心在这里调养身子,贫僧定当好好照看,直至你痊愈为止。你我二人还要继续西行,取经路上怎么可以少得了薛兄呢?”
“多谢长老体谅。我这几天在病榻上也想明白了,西天取经路途艰险,还真的需要一副好的身体才能走到天竺,我这次借着生病的时间好好补补身体,等养好了身体,我又能陪着你踏上西行之路了……咳咳……”他说着话,又咳嗽了好几声。
“小二!小二!”薛天打起精神,呼唤了几声店小二。唐僧不解,又不好询问。他不知道薛天都病成这样了,还叫店小二干嘛,难道还想喝酒吗?这可万万不行,一会一定要好好劝住他。
“客官,我来了。敢问有什么吩咐?”店小二搭了条毛巾过来了。
“我包袱里有封信,有个令牌,你且拿过来。”薛天指着柜子里的一个包袱缓缓说道。
“好的。”店小二走到柜子前,打开包袱,找到了这两样东西。
“是这两样东西吗客官?”店小二拿起令牌和信。
“对,就是这两样。你帮我拿去西域都护府,找那里的都护,把信交给他,他自然就明白了。”薛天缓缓说道,他掏出两枚银币,“这是赏给你的,等你回来我还有赏!”
“哎,多谢客官。小的一定办到。”店小二接过银币,喜出望外,薛天又对他说:“你骑我们的马去,这样速度会快一些。”
“好嘞!客官您放心,小的一定把信送到!”店小二把信和令牌放进怀里,转身往楼下走去,他和掌柜的说了一声,然后去了马厩,骑上马就走了。
“长老,这信是咱们出长安的时候,我们将军给我的,上面有他的大印。你放心,那都护见了令牌,接了信,就会派人来见我们的,那时候再让他们去清淤,去解决那伙山贼。”薛天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
唐僧急忙安慰他,身体要紧。他去熬了汤药,一个多小时后又拿了碗药上来,喂薛天喝完,薛天喝了药,又躺下休息,半天时间过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唐僧又把他叫醒,两人用了饭,唐僧继续熬药,那药一天得吃三次,没办法,只能熬了。
半天很快又过去了。到了晚上,店小二还没回来。唐僧熬了药,喂薛天喝了,又坐了好久,这才回房歇息。两人房间就在隔壁,夜里就是有事也方便一些。
第二天早上,两人吃了饭,唐僧又去熬药,等他熬好了药,店小二也回来了,他身后还跟了一大堆人马,都停在小店外。为首的一个游击将军跟着他走上楼,进了房间,当即给薛天和唐僧行了礼。
“末将参见圣僧,参见薛护卫!”他行了军礼。唐僧连忙回礼:“贫僧玄奘见过将军。”
薛天也跟着说话,回了礼。他知道接下来几个月,有了朝廷的介入,这个路程是快不了了,一切都会变得有意思起来。
嘿嘿,唐僧,你乖乖在路上走上几十年,上百年,不是更能凸显取经不易吗?大唐人民会记得你的!薛天心里快意地想着,接着又大声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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