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福州府西门大街,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左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
“啊哦,福威镖局,我竟然到了快意恩仇的武侠世界,真是太有意思了。”薛天看着这即将被灭门的林家大本营,突然想起了网上流传的内卷段子,差点没笑出声来。
“要是给江湖上的武林人士人手一本辟邪剑谱,就真的会造成内卷了。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有仇家。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情仇,仇人的武功要是超过了你,你说他会不会来寻仇呢?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薛天的精神力覆盖了整个福州府,马上就找到了那冷冷清清到有些阴冷黑暗的向阳老宅。他瞬间消失在福威镖局前,出现在这处老宅之外。
老宅附近已经埋伏了几个身着黑衣的青年男子,从他们的打扮来看,俨然就是觊觎辟邪剑法的青城派弟子,余沧海这次真的派了大队人马前来,准备彻底将林震南一家杀人灭口,套出辟邪剑谱的秘密了。
薛天身形一闪,整个人遁入佛堂之中,取了那横梁上的袈裟,然后消失不见。外面盯梢的人无知无觉,都只在严密监守着四方动静,让人心里暗笑不止。
神威空间里面,薛天展开袈裟,果然脸谱里面第一句就是“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若不自宫,功起热生。热从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即便热止,身伤不止。自宫以后,真气自生。汇入丹田,无有制碍。”
吼吼,要是把这脸谱交给劳德诺,他会不会自宫练剑?薛天想象着整个江湖武林人人自宫练剑的情景,差点没笑出声来。
“我还是先去霍霍一下采花大盗田伯光好了。他的狂风刀法虽然快,但是和辟邪剑法比起来,就跟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要多慢有多慢。”薛天随手复制了几百份剑谱,正想着去找田伯光,却又转念一想,既然到了福州,怎么能不去看看华山派掌门唯一的女儿岳灵珊呢?
福州府郊外,一座竹寮酒肆,门口立着一个酒招子。薛天手里拿着一把宝剑,走了进去,只见酒炉旁有个青衣少女,头束双鬟,插着两支荆钗,正在料理酒水,脸儿向里,也不转过身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后面厨房忙碌,看样子是在料理羊肉。
“老蔡,打两斤竹叶青出来。”薛天挑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了,装着熟客的样子,一上来就点出了店家的身份。
内堂里咳嗽声响,走出一个白发老人来,说道:“客官请坐,喝酒么?”说的是北方口音。
薛天道:“对,打两斤竹叶青上来。再给我上几盘羊肉和猪肉,炒花生米,青菜,再点一份花蛤汤。老蔡哪里去啦?怎么?这酒店换了老板么?”
那老人道:“是,是,宛儿,打两斤竹叶青。不瞒客官说,小老儿姓萨,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这才带了这孙女儿回故乡来。哪知道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了给小老儿。唉,总算回到故乡啦,听着人人说这家乡话,心里就说不出的受用,惭愧得紧,小老儿自己可都不会说啦。”
那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在薛天面前放了杯筷,将三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了开去,始终不敢向薛天瞧上一眼。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举止甚是生硬。
薛天却看出了她的伪装,发现这少女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姿色无双,那张脸像极了湾湾著名女星陈德蓉,或者说根本就是由她扮演的角色。倒是让人很有些意外。
薛天掏出两枚金币来,随手一抛,那两枚金币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岳灵珊的手里,让她大吃一惊,转过头来看着薛天。
薛天笑道:“姑娘,这是大爷我赏给你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跟着爷爷出来讨生活不易,还是得多存点钱当嫁妆才好。”
那岳灵珊听了薛天的话,脸色一红,但也不好发作,只能微微行礼,嘴里轻声说道:“多谢大爷打赏。”然后就转过头去继续料理酒水,再也没有回头了。
岳灵珊没有回头,薛天却听到她心里正活泛得很,原来薛天刚才那一手被她误以为是什么高明的武功,正在暗中猜测薛天到底是何门何派的高徒,因为她之前从没听说过武林中有薛天这么一号人物,形容面貌都很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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